江屿辞拿出黑白照片举到他面前,循循善诱:“你不是沈松,你是沈诀。”
沈松微垂着眼帘,目光紧紧定格在泛黄的合照上,隔了半晌,他抬起手指指着照片里的人,一个劲地重复:
“假的!他是假的!”
听到这句话,江屿辞将照片收回来,盯着沈松苍白的脸若有所思。
在他思维发散之际,沈松倏地将手从病房门的小口处伸出来,用力往江屿辞的手背上抓过。
“魔鬼魔鬼!”
江屿辞垂眼看着手背上被挠出来的血印:“……”
密码的。
主治医生被吓了一跳,立马将江屿辞带出了关押地。
消毒包扎过后,江屿辞开着车回到了悦来悦缦,他妈的这小男人养这么长的指甲做什么?
简直有病。
回到家后,他像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不断回想沈松的疯言疯语。
反应这么激烈,难道是被真正的沈松陷害入狱的?
瞧瞧,人都被逼出精神分裂了。
门铃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思绪被打断,他起身踏上拖鞋往门口走。
开门的那个瞬间,四目相对,他下意识将自己的左手藏在身后,脸上的心虚遮掩不住。
祁清眸子微眯,薄唇一张一合:“伸出来。”
江屿辞伸手把男朋友拉进来,又抬脚将门合上,半机灵鬼撇撇嘴转移话题:“这么凶干嘛?”
祁清神色淡然,无声和他对视,意思很明显。
江屿辞根本受不住他这样盯着自己,只微微叹了一口气,听话地将手伸出来。
祁清垂下眼,视线落在那只缠着纱布的手上,眼底情绪被长长的睫毛遮住,看不出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