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这货是自己跳的还是被推下去的,悬崖二三十米高,如果身体和海面的接触面积过大,根本活不下来。
裴延比江屿辞年长三岁,因为小时候救过他一次,江屿辞特别讲义气地罩了他两年。
怎么罩?
说具体一点就是,他个初二的敢单枪匹马跑到高中教学楼,无视校纪校规和高三的高个干架。
长时间的相处,让他的性格在潜移默化中多少沾染上了江屿辞的影子,就连打架都是和他学的。
江屿辞是他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他希望江屿辞好好活着。
虽然江屿辞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有事,但他还是担心得要死。
云潼神色复杂地瘫坐在椅子上,心里直呼完蛋。
她努力吞咽了两下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斜对面病房的窗口,“那小子还活着吗?”
裴延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回应:“搜救队那边没消息。”
云潼打起精神,又问:“我哥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裴延如实告知。
……
夜幕低垂,海面被一层淡淡的月光轻纱覆盖,在寂静中泛着幽幽的蓝光。
祁清盘腿坐在甲板上翻看自己小时候写的日记,虽然对上面的内容没有记忆,但感觉十分有趣。
「请保护好它,它会消失。」
因为这九个字,他一直把日记本放在身边,走到哪里都很小心地带着,已经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
他记忆力很好,但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忘记上面的内容。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