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清略微挑眉,对他十分纵容。
3月1日13:48分。
一群人登上私人飞机,正式踏上飞往布拉格的旅途。
飞机平稳飞行后,江屿辞懒洋洋地在床上滚了一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第一次坐私人飞机。”
祁清靠在枕头上,眼眸微阖,“回国送你。”
“不用不用。”江屿辞翻了个身贴近他,懒悠悠地拨弄他的睫毛,“我对这个没兴趣。”
他和长辈们蹭蹭就好。
“玩你自己的去。”祁清拂开他的手,缓缓打了一个哈欠,“我想睡会儿。”
江屿辞掀开被子躺好,“我陪你睡。”
祁清没什么反应,默许了他的靠近。
十四个小时后,飞机停在瓦茨拉夫?哈维尔国际机场的三号航站楼。
祁清和江屿辞并肩而行,手里只拿了个手机,“你爸来接我们?”
江屿辞点头如捣蒜。
顿了顿,他小声提醒:“你不用喊爸,喊哥就行。”
祁清:“?”
这辈分有点乱。
江屿辞瞥了眼在不远处和他们招手的身影,清了清嗓子道:“他现在是21岁的灵魂43岁的肉体,灵魂重要,喊哥。”
祁清认真思索一阵,然后不轻不重地吐字:“我比他大8岁。”
“好。”江屿辞说,“我让他喊你哥。”
祁清:“……”
隔壁。
沈楠紧紧握着陈姨的手,手指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焦虑。
“怎么办?我应该说什么?”
在她的坚持下,江屿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江行越是无辜的受害者,她不仅浪费了他二十多年的时间,还害得席卿之差点殉情。
她想,江行越心里一定是怪她的。
陈姨温声道:“别怕,我会陪你。”
……
“好紧张。”江行越抱着向日葵在原地来回踱步,思绪飘忽不定难以集中,“我该怎么和她说?先给她磕一个成吗?”
席卿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温声细语地附和:“我俩一起给她磕一个。”
“你拉倒吧。”江行越暗暗翻了个白眼,眼尾上扬的弧度带着些锋芒,“我开玩笑的,大庭广众之下,不要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