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电梯，周围寂静无声，戚瑾昱先打破了沉默：“你有没有想过彻底地离开沐家？”

“有想过。”沐知暖苦笑回答，“可他们到底养我这么多年。”

戚瑾昱眉头紧锁，“但他们对你只是利用罢了。”

“那又怎样？即使现在他们在利用我，可这些年给我的养育之情也是真实的。都说恩情难还，有时真希望自己从小就被人看不起。”

这样一来，她现在也不会如此纠结，不用承受这么多痛苦了。

戚瑾昱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掠过一丝无奈。本打算说什么的，最后还是默默拉着她离开了电梯。

回家后，沐知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每当心情不好的时都是如此。戚瑾昱站在了门口，面色沉重，拿着手机走向阳台。

“总裁。”

“最近沐家的日子似乎过得太惬意了，给他们制造些麻烦，但别做得太过火，省得他们去找沐知暖算账。”

戚瑾昱像平常那样烦躁时，含了一颗糖在嘴里。他曾是个烟鬼，为了沐知暖改掉了这个习惯，转而用糖果来平复情绪。

“明白了，总裁。据说近期沐家跟京都霍家有些交集，需要调查一下吗？”

霍家和戚家一向不对头，所以这些年来，只要有戚家的地方几乎都能见到霍家的人。

这次霍家估计是冲着他来的，不过至于沐家……

戚瑾昱眼神变得锐利，“好好查清楚，要是发现他们打起了沐知暖的主意，那就让他们原路返回。”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随后又拨通了个没有储存名字的号码。

“喂。”那边传来变音的声音。

戚瑾昱压低嗓音：“关于霍家的事情，盯了一年总该有进展了吧。”

“有一点进展，但我们只抓住了几条小鱼，对霍家来说影响不大。”

小角色？真是麻烦。

三年前他便察觉到霍氏从事非法交易，本来想置身事外，但无奈双方结仇已久。霍家的步步紧逼下，他也只好动用了戚家的力量试图制止，但一直没找到确凿证据。

借着出国的机会，他一边接触沐知暖，一边派人监视霍氏。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突破。

“严密监视霍家在蓉城的举动，千万别让他们伤害沐知暖。她出了什么事，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挂掉电话后，他在阳台上站了很久。晚饭做好后，他没有先去敲沐知暖的房门，反倒是是发了一条微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