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塔藏道:“当时末将跟尚达延刚从渭州、泯州杀回临洮,长途行军五百多里,不得喘息亦未曾进食,人困马乏到极致,反观汉狗却刚打了个大胜仗,士气正盛,而且李唐汉军素来以骑射见长,当时若贸然迎击,则必然落败!”
“托辞,这都是托辞!”尚赞摩怒意更盛,当即擎出马鞭。
尚塔藏眼神黯淡下来,嘴上却仍然不服输:“大将军有工夫在这对末将施鞭刑,不如趁早发兵临洮,夺回洮河万顷屯田,或许还能赶得上今年的春耕。”
“这八十鞭暂且记着,出发!”尚摩赞闻言,顿时如梦方醒。
……
在临洮。
看着羊马墙内的地面挖开后露出来的石炭,李晟莫名心悸。
他将自己代入到吐蕃军主帅,然后率军前来攻打已经被王臣改造过的临洮大营,哪怕只是想想,就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
嘶,自家女婿就是一个妖孽!
是的,除了妖孽,李晟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
反正,他就从没见过有谁像王臣这样打仗的。
你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在烤羊,不对,是烤人。
定了定神,李晟问王臣道:“贤婿,这都是谁教你的?”
“诸葛亮。”王臣随口答道,“火烧藤甲兵,我这都是跟他学的。”
“诸葛亮火烧藤甲兵?为父怎么从未曾听说过?三国志倒是有记载火烧博望坡,不过那是刘备烧的,并非诸葛亮。”李晟有些懵,莫非我读的三国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