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那年祧母过世,他在王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相比家养子也是强不到哪里去。
十五岁那年二房的老管家过世,王臣在王家的处境就更艰难,就连家奴也敢骑到他头上来拉屎撒尿,熬了两年,终究还是跑到安西去投了军。
王臣的轻蔑刺痛了王垚的神经,在他的记忆之中,王臣一直就是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受气包,今天却居然敢对着他这个长房长孙呲牙?倒反天罡!
“你们都是死人吗?”王垚对着四个健仆怒吼道,“把这个目无长幼尊卑的畜生给我打死,打死他,快打死他!”
四个健仆不敢不听,当即便一起扑向王臣。
下一刻,院子里便响起连续的噗嗵噗嗵声。
四个健仆都被王臣扔破麻袋一般扔了出去。
现在的王臣力大如熊,这几个健仆算个毛。
李清婉也彻底被激怒,竟敢跑到李府来撒野?
就算你们是郑县王氏又如何?太原王家又怎样?
“九伯!”李清婉道,“把王家兄妹扔到十字街,再把这四个狗奴的腿打断,然后送到长安县治他们擅闯左羽林大将军府之罪!”
“喏!”李九伯当即召来李府家将。
王垚带来的只是健仆,李九伯召来的却是家将,特么披了甲的!
最终,当元伯和带着两个健扑拎着活雁上门时,正好看到王垚、王巧儿兄妹两个被李府家将扔到怀贞坊的十字街。
王垚带的四个豪奴更是腿都打断,骨头都露出。
还被李府家将拖死狗般拖过坊门,押去长安县。
“王大?巧儿?你们这是怎么了?”元伯和道。
“表兄,你也要替那贱种去下聘?”王垚怒道。
“这都是阿爷交代的,我也无奈。”无伯和苦笑。
“你不用去了。”王垚哂道,“郭六已经下过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