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药葛罗毕竟到长安国子监留过学,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三成商税?”药葛罗哂然道,“大唐商税极低,能值几钱?”
顿了顿,药葛罗又一正脸色说:“三成商税也行,但是税率必须由我来定,而且我要派兵常驻武威,随时查阅度支司账目。”
“三王子说笑了。”王臣当然不可能答应这条件。
商税的税率让药葛罗来定,还要派军队常驻武威?那不扯么?
你这是想学阿霉是怎么着?问题是大唐不是脚盆鸡,更不是南棒子。
“王臣,是你先拿我消谴。”药葛罗沉声道,“本王可没时间跑这来消谴你。”
听到这,王臣就知道糊弄是肯定糊弄不过去,只能拿出药葛罗最想要的东西来跟他进行利益的互换。
还是那句话,做生意卖的不是商品,是服务。
只要找准客户的需求,就没有做不成的买卖。
药葛罗的核心需求是钱帛?奢侈品?都不是。
药葛罗的核心需求是王权,是回纥汗国的汗位!
王臣沉声道:“既然话说到这,我们就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且慢!”药葛罗似乎意识到了王臣想要说什么,当即挥手示意守在身后的扈卫退到远处,担架上的吐迷度也一并被抬走。
王臣当即也让安狗儿带着亲兵走开。
药葛罗这才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
王臣说:“三王子,你如今的处境可谓危如累卵,登里可汗将你还有葛萨氏、奚耶勿氏打发到休屠泽及白亭海,就是为了借吐蕃人之手除掉你。”
“而吐蕃人因为永泰元年时你对他们的背刺,恨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