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千秋又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他的脸，普通……确实普通，毫无特点的一张脸，就眼瞳很黑，黑得发紫。

褚千秋想了想，决定在段林玉伤口上撒盐：“听说你是第一，但被人抢走了？”

段林玉这么平静不行，月初白多个敌人，自己才能多个朋友，褚千秋不打算放过这么个拉近距离的好机会。

段林玉闻言点头：“嗯，莫长老说只要我把第一让给月师兄，他就收我做亲传弟子。”如果不让的话，莫长老说要取消他的试炼资格，那他就不能留在问天宗了。

褚千秋：“真是无耻啊。”

段林玉挠挠头，“其实，也没什么。”

他对第几名没那么看重。

褚千秋摸摸他的头，一脸真诚道：“我看你感觉亲切，长得和我小时候的玩伴很像，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弟弟了，若是那个姓月的再抢你东西，你来找哥哥，哥哥替你教训他。”

段林玉第一次被人摸头，感觉晕晕乎乎的，脑子里只觉得小师兄人真好啊，不止让他有钱报名试炼，现在还替他说话。

直到接过令牌，段林玉也还是脸颊飘红。

【叮！恭喜宿主完成支线任务1：大师兄的职责。发放神秘强者的面具*1。什么绣花枕头？让你看看真正的绣花枕头，戴上神秘强者的面具，你将拥有化神期强者的威压，小心别露馅，实际上你可能只是个战五渣，谁知道呢。】

随着系统声音消失，褚千秋感觉自己的意识里突然多了一排格子，二十个个，其中一个格子被占用，里面放着小小的发光面具，其他都是空的。

褚千秋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没有取出来。

褚千秋：“二条，回去。”

他要赶快试试这个面具。

路刚走一半，突然被弟子叫住，原主爹褚霸天喊他去宗主殿训话。

褚千秋：“……”

莫清泉真的马上就跑去告状了。

褚千秋没敢违抗，又折返轿子往宗主殿赶。

一进宗主殿，听见头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混账东西！”

说话的是一个穿蓝□□袍，长着一圈络腮胡的中年修士，正是褚霸天。莫清泉就坐在褚霸天的旁边吹胡子瞪眼，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月初白。

为了告状，月初白脸上的伤势都没有处理，头发也有些散乱，看上去怪惨。

见褚千秋进来，褚霸天起身狠狠一甩袖子，起身怒道：“混账东西，看我今天不教训你。”

走了两步，褚霸天突然退回来两步，对莫清泉道：“莫长老，我这边管教孩子也不好留你们，要不然你们就请先回吧。”

莫清泉凉凉道：“宗主可要好生管教。”

褚霸天沉声道：“放心，我定好好惩罚他。”

月初白其实很想亲眼看褚千秋被教训的，但莫清泉已经在喊他走了。

算了，只要知道他要被教训了，月初白心情就好很多。

他乖巧地跟在莫清泉身后，在路过褚千秋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眼底藏着些傲慢和不屑，不过区区一个凡人，拿什么跟他斗——

哐当一声，大殿厚重的门被关上，大殿里只剩下了二人，褚霸天踱步走到褚千秋的面前。

褚千秋与他大眼瞪小眼，没有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