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跟着那人的脚步进到花房里去。
秦朝云看见花花绿绿的花草,果然一个都不认识。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欣赏起来,嘴里还不吝夸赞。
“这花好漂亮啊,是叫牡丹还是芍药来?那花好俊啊,是叫绣球花吧?”
秦朝云心想,但凡养花的人,大多爱花如痴,只要有人夸赞,恨不得立马分一棵给你养。但她夸了那么些句,那人只淡淡应一声,“它们不是花草,是药草。”
秦朝云有些尴尬,但还是嘴硬地道:“您说是药草,有什么证据?我明明看见的就是花嘛!”
那男人不动声色取下身旁花架上一本线装书递给秦朝云,“自己看,我要忙了。”
那人的意思不言而喻,你们自己看书去,别耽误我干活。
秦朝云找个花凳坐下看书,黄超也坐在不远处看那人浇花。
书里全部是药草,有插图,有作用,还有性味归经和注意事项。
秦朝云发现里面记载了很多有毒的药草,还写了种植方式,毒性多大,副作用是什么,且记录详细。
但她对草药不感兴趣,便胡乱翻到底,再翻回来。
“黄副官你看,这名字!”秦朝云低呼。
黄超忙凑过来看,书作者名字叫墨旱连。
“这人就是墨旱连?他没死?他不是十年前因为毒害人性命被处决了吗?”黄超问秦朝云。
“这我哪儿知道啊?十年前我们已经离京去琅琊郡了。这人按年纪推算,应该和墨旱连差不多。如果墨旱连已经死了的话,他的书又怎么会传到这几千里之外的边塞呢?”
“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对于上一辈人的恩怨,咱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
秦朝云又好奇又奇怪,继续去翻书页,且翻得哗哗响,再翻到最后一页时,被那人一把抢了去。
“不喜欢,别糟蹋我的书!”
那人吹吹书封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仿佛被秦朝云玷污了一般。
秦朝云尴尬起身,“那我们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