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遇的寝宫内,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与他相对而坐。
白遇身着一袭红衣,身姿摇曳,缓缓出声道:“浩南,我们停手吧!”
被称为浩南的黑衣男子,神色冷峻,轻轻端起茶杯,看似对这番言语未加理会。
他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茶,面容冷漠如霜。
若说白遇生得如狐狸般魅惑撩人,那这黑衣男子便是极致的硬朗俊秀,仿若刀削斧凿般的面庞透着坚毅。
“为何?你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在家族里的地位毫无差别,逃不开的……”
黑衣男子回应着,冷漠的话语中却隐隐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愁绪。
白遇听了这话,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坚决地否定这人的话。
“或许,可以逃开的!”白遇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期冀。
“还有,摄政王殿下不是我们可以得罪得起的。”
他和徐浩南一样,在先皇还在世的时候,就被一道圣旨赐婚,送入了这后宫之中。
他们明明胸怀各自的抱负,却因这一道圣旨,彻底失去了自由。
说起来是侧君,实则不过是陛下眼中的间谍,家族里的棋子罢了。
他们被自己的家族当作牺牲品送进来,心中怎会没有一丝怨言?
可表面上还得笑意盈盈地以色侍人,为的也只有亲近之人罢了。
传递出去的消息有真有假,既未能做到忠君之事,也未能践行以孝为大。
即使和陛下彼此都知晓对方的虚情假意,可都还是佯装笑着接受了。
这般处境,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悲?
“你是说早朝发生的事?”徐浩然眉头微皱,询问道。
后宫几人对早朝摄政王君妤在朝堂上的作为也有所耳闻,徐浩然自然也不例外。
听说此事过后,好几个大臣回去都梦魇了,连自己家里的那一位也未能幸免。
白遇点点头,望向窗外,眼珠不经意间瞥到了自己窗外的小荷花池。
“陛下寝宫前的那片荷花池凭空出现一座宫殿,这事是真实发生的,所以……”
白遇欲言又止,他知道,徐浩南一定懂自己的意思,毕竟,他们都不是愚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