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想到,这家船行的一家子都是犟种,想让他们放弃固有的观念去做家具,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
不仅如此,他们对家具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即便告诉他们家具什么样,或者画出图纸来,他们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具体结构比例。
裴晚晴提供给公孙怀礼的这些消息,实操起来却是困难重重,浪费时间罢了。
而在没有看到这门生意的收益之前,公孙怀礼也不会平白无故地相信她,将大量的时间精力耗费在这件事情上。
更重要的是,方妙竹那边的娃娃生意风生水起,比起裴晚晴这毫无起色的船行来说要好用得多。
“殿下,您现在可以看到了,这些娃娃真的可以赚银子的!”方妙竹一见到九皇子,便抓着他的手急切道。
公孙怀礼见她这副模样,瞬间就不着急了,“是,妙竹,先前是我没有看到……误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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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千万别这么说。妙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殿下。”方妙竹有些感动。
她终于熬过了那段日子,他们之间的嫌隙也算清明了。
公孙怀礼点头,“我都知道,真是辛苦你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微笑,方妙竹便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哭起来。
她觉得她就像是历经千难万险的公主,终于等到了王子认清真心的一刻。
公孙怀礼哄了她一下午,到傍晚,她便将铺子的钥匙交给了他。
“殿下,我没有办法与您并肩,只希望自己可以是站在你身后的女子。我永远都会支持您的!”方妙竹认真地同他说着。
公孙怀礼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回应道,“妙竹用情如此之深,我必不辜负……”
“天色不早,你早些歇息。明日我再来陪你。”
……
回到马车上,公孙怀礼用帕子擦拭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殿下,这些娃娃卖的确实好,不过……濮氏借此挣了不少银子,方姑娘并非大东家。”
“濮氏?”公孙怀礼原本紧缩的眉一松,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是。我们的人查到,这铺子有濮氏一大半的入股,方姑娘似乎并不知情。且,这些娃娃的衣裳也是濮氏产的,听说是临安积压的货出不去导致的。”
“算一算时间,这都是瘟疫被困期间,温淑恭人做的决定,当真是高瞻远瞩啊!”
公孙怀礼闻言低头止不住笑意,“她一向如此,我不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