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儿子这副嘴脸,乔叟就知道他脑子里没想正经事儿。对于眼前这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魔法武技全然稀松的废材,只能哀叹家门不幸。
“混账东西!”乔叟怒斥,“什么叫多心?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你知道为父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盯着吗?一旦被赶下台,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嗨,您老那么大能耐还能被赶下台?”兰波见老子怒了,赶紧嬉皮笑脸的宽慰,脸部堆起的肌肉将那只好眼睛都挤没了。“再说了,不是还有卡伊索尔叔叔帮忙嘛,天大的事情在四级魔法师眼里算个屁呀!”
看着因争风吃醋被人搞掉一只眼珠子的儿子的脸,乔叟叹了口气,儿子的最后一句话倒真平复了他内心的焦虑之情。是呀,四级魔法师,黄金级武士,还有他们摆不平的事儿吗?
“你也老大不小了……”乔叟的语气中透出丝宠溺,“应该替父亲多分担些事务呀,不要总是沉湎于酒色……”
“好啦好啦。”兰波不耐烦的打断乔叟的话语,这老头,就不应该劝他,只要一从自己的心思中脱离出来便开始喋喋不休的教训人!“您老人家让我做什么,我马上去做!”
“密室。再去查看一遍密室,看看有无不妥之处。”
兰波大叹一声,认命地接过钥匙,向内室走去。他知道老头子谨慎小心,总要定期查看密室情况。
密室中堆积着无数铁皮箱子,乔叟多次告诫儿子不要打它们的主意,“那是咱们今后保命的资本。”抚摸着箱子上的铜纽,“即便被赶下台轰回老家,凭着它们,你照样可以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这是几辈子吃喝不愁的保证。”
步入内宅,拉开衣橱,将挂着的衣物分开,露出一扇与衣橱板壁同色的小门。推门望过去,有一条窄窄的甬道,每次走进去,兰波都会有一种窒息感,小跑几步,甬道尽头又是一扇铁门,挂着坚实的大锁。开锁,用尽气力推开门,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宽敞的房间。点着灯火,方砖铺地,简洁朴素,除了如山的箱子,并无任何装饰,尽管没有窗户,却设有隐秘的通风口,整个空间略显干燥。
兰波在室内转悠巡视望着那些箱子,呆想,都上锁了呀,需要多少把钥匙呢?老头子挺聪明,箱子上有编号,与钥匙的编号对应,倒也不会搞混。
乔叟有一枚空间戒指,曾问他为何不将这些财物放入戒子中随身携带,他说一是戒子空间不是很大而这些箱子太占地方;二是戒子显眼,一旦被擒就会搜出来,全完;三是戒子个头小藏起来方便,但时间长了,很容易忘记藏于何处,那就麻烦啦!所以啊,乔叟抖着成串带编号的钥匙,“我只将它们放于戒子中即可。”
“老奸巨猾的糊涂老头儿呀!”兰波嘟囔道,“钥匙藏在戒子中,第三条的隐患也存在呀……”
仔细查看一番,并无纰漏。又来到房间另一扇铁门前,开锁拉门,露出一条黑乎乎的甬道,父亲说这是通向城外的秘密通道,是遁逃之路。
“拉开门时看到黑暗的甬道中站着一个人,面色苍白的对我微笑,那会是多么可怕的景象。”兰波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想象的画面,自己把自己吓得打个冷战,赶紧用力合上门,重新上好锁,扭头向父亲交差去了。
黑暗的甬道中渐渐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望着铁门露出了微笑,“我们到了。”
人啊,真不能瞎想。一闪念间的预感往往成真,而且愈是不好的预感愈会变成现实。
白色人影的肩膀上停落着一只小鸟,她的身后出现了虎形与猴形。
后土、句芒、蓐收与祝融顺着这条密道寻上门来!
“刚刚,我还以为主人开门迎客呢!”祝融低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