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就这么几个字还说的是大唐话,听着不算太过蹩脚,有的甚至听不出口音来。
被叫到名字的战俘整齐的排列成军阵,依旧是站的笔挺,其余战俘由校尉们负责带回。
“被喊到名字的战俘,明天可以回家了,到时候会有运输卡车送你们返乡,回去寻找你们的亲人,和他们团聚吧。”
整个校武场的时间仿佛被定住了一样,这些战俘没有交头接耳,也没有动作,像是并未听到军官说的话一般。
直到有战俘开始小声啜泣,其余的战俘也难掩自己的情绪,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在天威军军营的这几天时间,虽然时间很短,但是不知为何,他们生出了一种集体心理,一种自己是天威军一员的错觉。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片泡影,自己这些人被从贫穷却安稳的日子里强行抽离出来,被推上战场填线,吃着甚至不如自己在村子里务农时吃的,所谓军粮。
过着被上级军官无下限的嘲讽、捉弄、殴打、鞭笞,终于狠下心逃离了吃人的军营,来到了充满温暖的天威军军营。
虽然是以战俘的名义,但在这里,没有压迫、没有殴打、有好吃的饭菜和面包,在这里他们有了对生的渴望。
可是返乡二字出来之后,这样的生活几乎是瞬间消散了,像是海中浪花拍打在岸边产生的气泡,又或者是午夜梦回的惊醒。
尉迟宝琪收到汇报赶紧赶到了校武场:“哭什么呢,回家返乡不好吗?别忘你们的身份!”
战俘们看向尉迟宝琪:“我们是战俘,可是...”
尉迟宝琪怒了:“放你娘的屁,你们是战争难民!你们是被强行征召的平民,你们不是战俘,麻溜的收拾铺盖,天威军后勤部给你们准备了不少临别礼物,快去!”
这些战俘们哭过了之后也只好接受返乡的事实,结伴前往后勤部报到,去取他们返乡需要的东西。
一人两身新做的棉服、一条厚实的棉被、一包五斤的面粉、一包奶糖、一包硬糖,以及天威军统一发放的返乡证。
第一批返乡的战俘们坐上了卡车,虽然即将返回自己的家乡去寻找自己的亲人,但是心中还是难掩对天威军军营的留恋,一个个都垂头丧气、没精打采的。
尉迟敬德用肩膀撞了一下尉迟小宝:“没听过还负责把战俘好生送回家,还得赔上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