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月豪气地道:“没关系,月桂宫背了,怕他怎的。”
“若没到这个地步,就还是按照咱们之前商量的办法,以副宫主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做侍婢为由解释吧。这一次咱们是在行善,按高爷的说法,咱们这一代人尽力弥补前两代帮众造的冤孽吧。”
此话一出,三人都在心中暗暗叹气,是的,鱼龙帮过往的行事确实造了很大的孽,都是羞于启口的。
“还有一事,江姊姊,班鸣被人点穴制住,怎的不予施救,咱们月桂宫何时被人欺凌至此?”
“是天霄子叫本宫的人吃了亏,本想将其擒下再做道理,只是......只是他的武功似乎不亚于本宫,未能如愿,导致班鸣一直未能解穴。”
说是三个女人一起好好聊天说话,但除了坐姿随意外,其实还是在一问一答,毕竟鸱吻令牌已被祭出过,即便被广寒收起了,还真没人敢当它不存在。
所以江秋月也好,杨玉琴也罢,都是言无不尽,不敢介意问话的人无论年岁还是职级都比她们小。
广寒已经听出她在说“只是”二字时的迟疑,这是不敢挑明因为她们两人的内斗,所以没有将天霄子擒下。
必须要这两个人有所改变了,也是到了该敲打的时候,广寒收回撑地的手,两手抱住膝盖,故意沉下脸装作面色不悦,说道:“当年江姊姊爱惜肤白,在鱼龙帮里十数年都是戴着帷帽不露真容,闯下了极大的名头却没几个人见过......”
江秋月笑着插口道:“那时本宫还是穿鞋的。”
“......六年前江姊姊的蝎子功大成,帮主才特意安排你离开青峰崖总舵,自立门户成立了月桂宫。按帮主的吩咐,不能让人察觉月桂宫跟鱼龙帮有任何瓜葛,所以在外人面前大家做做样子,意思意思互相打打就算了,可不能假戏真做,招招取人性命。”
其实广寒从树上跃下时便已经看明白,战团中的三人都是狠命相斗,此时没有直言挑破,但敲打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看着江、杨二人都面色忸怩,广寒问道:“杨姊姊,小妹刚才好像听你说‘之前只知道他出身道门’,意思就是之后知道的还不止这一点喽?似乎对于天霄子的事情言犹未尽,可有补充。”
杨玉琴的坐姿很规范,屁股压在脚后跟上,双手搭在大腿上,说道:“呵,都说广寒仙子心思缜密,看来此言不虚。本堂也是仔细辨认,看清楚了他的奇门兵器,竟然是九节紫金箫,这才最终确定了此人的身份。”
江秋月皱着眉像是在努力思索,道:“紫金箫?怎么这个称呼这么熟悉。”
广寒很愕然,问道:“紫金箫怎么了,很特别吗?”
杨玉琴整理了一下鬓边的发丝,看着江秋月,讥笑道:“广寒不知详情尚且说得过去,怎么江宫主也贵人多忘事吗?本堂提醒你一下,三十多年前,在本帮二代帮主时期,有四大护法,也是江湖的绝顶高手,号称‘梅兰竹菊’的。枉你还是帮中九大堂主之一,怎么,全然想不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