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柔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前段时间她还在担忧以自己这么卑微的身份,万一嫁不了沈司屿怎么办?
他那么心高气傲,做侍妾是不可能的,若是侧妃,倒也能够考虑考虑。
可说到底侧妃不也是小妾吗?名字不能入皇家族谱,生下来的孩子也是庶出,就跟她自己一样,永远都摆脱不了被人压一头的出身。
所以苏逸柔心中很不安,她也在想办法,怎样才能做沈司屿独一无二的皇子妃,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苏逸柔欲言又止,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点点头。
“既然我与二皇子都讨厌苏筱悦,那柔儿就帮二皇子这个忙,若他日有机会,必然帮二皇子解决这个心腹大患。”
“但请二皇子记住今天的同仇敌忾,不要忘了对柔儿所许下的誓言。”
“放心,本皇子不会忘的。”
沈司屿的表情越发爱怜,可那么温柔却不达眼底,仔细看去,还透着一抹森冷的寒光。
他是想过娶苏逸柔,但从未想过立她做皇子妃,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大皇子已死多年,朝中最有希望继承皇位的就是他了。
一旦苏逸柔做了皇子妃,就是日后的皇后。
以苏家的地位,还有苏逸柔的教养,她哪一点称得起母仪天下的皇后?
严格来说,苏逸柔就像是一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浑身上下最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张脸了。
沈司屿也正是因为她容貌出色,所以才接近苏逸柔,说白了,二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沈司屿又跟苏逸柔腻歪了一会儿,她出去了。
转头,沈司屿又叫了几个黑衣人进来,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几个黑衣人离开莽山,不知去向。
天渐渐黑了,苏筱悦在门口站着,看着天色一寸一寸的黑下来,日光慢慢消失,直到整个大地都被黑暗笼罩其中。
整整一天了,陆啸廷还是没能苏醒,看样子情况不太好。
可苏筱悦下午也找了郎中过来给他医治,郎中说他状态很稳定,这样醒来之后就没有大碍了。
可谁也不知道陆啸廷究竟何时才能苏醒。
苏筱悦叹了口气,正要回房吃点东西,一个下人快步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