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宋惊唐那一桌的人刷一下的全站起来了,小青年们一脸阴狠,丝毫不掩饰混子的桀骜和匪气,气势逼人,仿佛下一秒就要抡着凳子干过来。
胖老太太顿时吓得一哆嗦,气焰降了一大截,后面两个字儿的音虚得不行,“……儿子。”
秦雨销撩起眼皮静静地看她,忽然笑了,“知道我手上欠着人命,还敢逼我,嫌自己命长了?”
她的笑里夹着冷意,还有几分浅薄的狠,那种上一秒和风细雨,下一秒能掀桌子的肆无忌惮。
一下子谁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要是只有秦雨销一个小姑娘,他们可能还不怕,但旁边那桌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就连饭店老板都在这里坐着,看似笑容热切,实则是只吃饱喝足的慵懒卧虎,随时能翻脸不认人。
气氛冷下来,一直在猛吃的张晓杰突然“哇”地大叫起来,呕吐似的把嘴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吐在了桌子上。
张家的人瞬间手忙脚乱,尤其是胖老太太,紧张得不行,“怎么了怎么了?吃着什么不好吃的了??”
秦雨销瞥了眼他那堆五颜六色的呕吐物,从里边看见了上面还有着牙印的“土豆块”。
哦,她眼神不好,把姜块当成了土豆块,不好意思。
场面有点恶心,秦雨销站起来,面无表情地扫了一圈,不耐烦地道,“按我提的要求来,明天下午就能去民政局把证领了,要是不愿意那就免谈,把我逼急了大家就都别活。”
说完,秦雨销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及那些人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
宋惊唐他们几个转身时依旧恶狠狠的,乔老太和乔眉大气也不敢喘。
她们心里十分清楚,秦雨销上高中之后,就是个极为扎手的刺头,跟当地涉黑的老板攀上了关系。
她们也不过是仗着长辈的身份才敢对她吆五喝六,拿腔作势,当年那件事之后,她们心底都怕把这丫头逼急了。
乔老太多吃了好几十年的盐,反应过来了就立即打圆场,“她就装装样子,一个小丫头片子,亲家不用把她当回事儿,明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去把证领了,结了婚还不是你们说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