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右侧第三位的诸葛龙秀,本不愿多言,毕竟这是朝堂之上,自己能够以白身身份参与朝会就不错了,再要多言怕是会有人议论纷纷。
但此刻听到众人所言,尤其是希善王封地内守城北拒之事,难倒了一众将官,而上官羽也是一脸忧愁,不由有些心疼。
几番犹豫之下,终究还是站起来说道:“羽皇、王爷,我有一言,不知是否合适出言?”
宝兰王听见诸葛龙秀发话,满意点头说道:“你这丫头,有啥合不合适?如今你父亲没在,自然是由你这个小智囊顶上,有什么好主意尽管说出来,大家好一并参详商议。”
诸葛龙秀看了上官羽一眼,看着他鼓励的眼神,红唇轻启,吐气如兰,声如银铃般开口而言:“那我便直说了,代大人虽未说出计策,但我已猜到你所思所想,必然是利用希善王父子身份,拉拢其封地内未随军出战的大小官吏将士,代大人,我所猜可对?”
“果然不愧女中智囊,代姚佩服,龙秀姑娘与我所思之计不谋而合。只是......”代姚有些犹豫的说道。
不等代姚说完,诸葛龙秀便接过话头继续说道:“只是羽皇对于希善王父子的处置尤为关键!一旦处理的好,则万事大吉,一旦处理不好,则百般艰难。”
上官羽闻言,心中虽有不快,但是并未表露出来,而是轻声问道:“龙秀,此话怎讲?”
诸葛龙秀看着上官羽压抑住内心的不快,仍然对自己温柔而言,心中不由一疼,这也是代姚在听到上官羽要延后处理希善王父子后,不再言语的原因,自然也是诸葛龙秀为什么非要接着代姚半截话继续说到的原因。
因为希善王关乎明德殿旧怨,是上官羽最为痛恨者之一,若代姚言说,必招上官羽不快,而变成了诸葛龙秀,上官羽即便有诸多不愿,也会按下心中怨恨,冷静分析。
“希善王父子掌管希善王封地内五郡之地久已,若换做任何人前去驻扎防守,难免会将卒不合、兵民不睦,一旦世康伪皇再次南下发兵,有可能防守之势瞬间瓦解,兵败如山倒。希善王封地作为龙兴之地,其中龙兴桥如同落云桥之重要性,是南北大门的必经通道,一旦有失,则战事源源不断,必然让我等难以左右相顾,而且文贤王上官策被擒之事应该尚未传至皇朝各地,否则希善王断不会一意孤行进攻宝兰城。既如此,那么北伐皇朝的大军出征要地,反而要从东平郡移至扼守龙兴桥的始兴郡,最短时间内平顶希善王封地,跃马直攻文贤王封地的怀化郡就成为重中之重,如此一旦跨过落云河,天下大势将大为改观,联络德毅王之事也就成为当下要事之一。只要处理好希善王父子之事,其下辖二十万大军,无数钱粮尽归我手,这便是公为天下而损私仇,需羽皇自度!”诸葛龙秀之言落下,朝堂上几十人竟然只闻呼吸之声,而无窃语喧闹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