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火熄灭。

上床后，入睡前，许乘玉问了一句。

“娘子，你的防身功夫是跟谁学的？”

白清月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黑暗中，细声回道：“家中父母教的，后来是我自己看书学的。”

又是看书？

他爹也没告诉他书上有这么多好东西啊。

小的时候他曾去偷学私塾讲课，被那老头拿着鞭子赶了出来。

加上许老汉平时只教他些普遍的字，一些晦涩难懂的字体，并不知道。

“哦，这样。”

“娘子有什么要对我说的？”许乘玉又问。

白清月立即想到自己白日的举动，确实有些过分了，加上傍晚生火时的交谈，恐怕让已经他心生疑虑了。

此时，她脑子里闪过那张纸条，思虑了片刻，还是道了一句：“夫君想问什么？”

毕竟，他问，她可以避之不说。

既然许老汉给了这个提示，说明现在还不是时候。

许乘玉唇瓣微动，突然想到，问，就会得到真正的答案吗？

想了想，最后还是换句话，道：“娘子教我识些字呗。”

等他认全字后，倒要看看那些书里都写了什么好东西。

“啊？”

这话让白清月愣出了声，她怎么也没想到许老汉做得这么绝。

“许爹，许娘都没教你识字？”

“额，他们说自己的文化也不高，不过嘴巴的功夫倒是了得，那话说得一套一套的。”许乘玉如实道。

“嗯......那许爹的气功是怎么学来的？”

“哦，他说是他师父口传的。”

“......”

好一个口传。

“所以，许爹也是口传给你的？”

“嗯啊，他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说世面上流传的功法都是残缺不全，要是练了会后悔。”

白清月沉默了一瞬。

原来，许乘玉很少动她买来的那些话本还有基础的炼丹方子，合着是认不全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