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神魔齐叩首,千呼万唤天尊来。
不朽神王万年归,犬首玉宝常相伴。
第五府邸棠溪现,敢教日月换新天!”
一元子道长单手作揖,朗声念出一首诗来,那声音似乎夹杂着摄魂夺魄的仙术,让人不自然的跟着同声相喝。
“敢教日月换新天!好一个敢教日月换新天,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道长请上座!不知道长准备何时收徒?”第五拓已被深深折服,赶忙带着歉意说道。
“家主不必客气,最好是两年之内,迟则生变。此子贵不可言,身负天命,若是放在贵府,不出三年便大祸临头啊。如今天道煌煌,魔道暗流涌动,天机混乱,若不是我以无上道法,才窥得半点天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元子道长禀明来意之后并未长留,不过临走之际,将一方犬首道印留在了第五府邸,并吩咐,两年之后命人将小少爷连人带印一块带去沧浪山,凭着道印方可入得山门深入福地。
一元子离去后,第五拓半忧半喜,面色沉重的托着道印,去了内院看望妻儿,不停地念叨:“第五棠溪,棠溪现,敢叫日月换新天……”
一晃三年后,小棠溪已经会说话了,迈着蹒跚的步子,在后院追着一只大黄狗嬉戏。
这只黄狗是棠溪出生满月后父亲第五拓专门托人养的,儿子降生有玉宝伴随,又是犬首玉宝,他就觉得自己的小儿子跟狗有缘。
“大黄~大黄~”小棠溪奶里奶气的冲着大黄狗唤着。
大黄狗听后,摇着尾巴,在小棠溪身上蹭了蹭,伸出舌头在小家伙儿的脸上一通乱舔。
小家伙儿摸着大黄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开心到不行,没办法,谁的童年还没有个大黄呢?
好景不长,这日府邸周围来了许多陌生人。
陌生人中又分了三方人马,正道的、魔道的、还有一些杀手组织的。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天夜里,小棠溪还在搂着大黄梦呓,被哥哥第五涛落叫醒,耳边还有家中人的惨叫,小家伙害怕了,使劲搂了搂大黄,跟着哥哥悄默默的出了后门。
“大黄,这是可以开启沧浪山澜沧福地的道印,你带着棠溪,赶紧逃去西南百里之外的沧浪山,找到一元子道长。我们第五家完了。”少年第五涛落,脸上清晰可见血迹,面露苦色,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瓜儿,将道印用绳子套在了大黄狗的脖颈。
“哥,呜呜,哥呜呜,家里出什么事了?”小棠溪抱紧了哥哥的双腿,嚎啕大哭。
“嘘,棠溪乖,不要哭,哭声会将他们引过来的,他们的目标是你,棠溪千万不能被他们抓住,骑在大黄背上快跑,不要回头,以后为我们报仇,弟弟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第五涛落赶紧将弟弟的嘴巴捂住,阻止他哭泣。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知道此时再不将弟弟送走已经来不及了,将弟弟抱在大黄身上,紧握双拳,双目血红,一脚踢在了大黄屁股上,大黄得了号令,四蹄子飞动,瞬间只看到一抹金黄色向前奔涌消失在漆黑的夜色。
沧浪山位于秦风王超西南边陲,是有十几座山峦连在一起的巨大山脉,山中烟雾缭绕,野兽横行,经验老道的猎人一般都只在外围狩猎些野味,不敢深入,因为再往深去总是会迷路。任你无论怎样做标记都没有用,来来回回的原地打转,要么就是遇到无形的屏障,让人无法前行一步。
这一日,山脚下跑来了一只大黄狗,浑身血迹斑斑,背上还有个三四岁的娃娃,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宛如泥塘里打了滚的泥娃娃。
大黄狗似乎已经精疲力尽了,摇摇晃晃的载着小娃娃向山里走去。
对于常人来说山中的天然屏障,对于这一人一狗来说,形同虚设。
一人一狗走的很慢,但已经到了常人无法进入的范围。
走出一片大雾,眼前豁然开朗,远处山峦白云悠悠,一行仙鹤飞过,鸟语花香,青山绿水,果真是洞天福地,修心论道的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