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那日倒是不动声色:“他答应了。”
“答应了,但是不够结实。”赵海基怕这大爷口不择言,又冒出什么“贱货“之类的话,把忻那日给惹毛了。赶紧接口,“说把子药搞坏不大可能,但是能搞坏抢,让枪打不响。”
忻那具想:答应的不结实才有可能是真得,要是这个刘四满嘴跑火车。包拍胸脯,他就要好好的想一想了。
“其实许他什么还不是一句话!”赵海基说,“事成之后,直接就”他做了个砍翻的动作。
人死了,自然不需要银子也用不着女人了。
“不”忻那日立马反对,“刘四要留着,许他的东西,一样不少都得给他。”
“凭什么?”赵大冲喊了出来,他早就打好了事成之后干掉刘皿了。倒不是为了忻那春,而是许给刘四的财物实在不少他心疼。
“刘四是澳州人一手栽培起来的,澳洲人的底子他知道不少。”忻那日为这事情已经想了几天了,“看这模样。澳洲人一时半会走不了。我们要对付他们,就得要这个人带路!”
赵海谐点点头:“忻四爷说得对。这事上我们不用太小气,拉他入伙!”
赵大冲只好也答应了。
“说说打算怎么动手?”忻那日说。
“刘四说中午前能把子药的事情搞定。我们就晌午动手。”赵海谐说,“晌午过后天气热,多半都打中觉。冲进祠堂里打个冷不防。”
“各家的家属怎么样了,都预备好了吗?”
“一口气来了六十多人。听说要打澳洲佬,大伙都要报仇呢。女人都上了剪子了。”赵大冲兴奋的说,“我把太老太小的都给劝回去了。”
“各家的家属不要上阵。”忻那日想了想,“选几个路熟,腿脚快的。在村口接应带路。其他人,在村。四周把路,防着有人跑掉。“好!”众人都应了。
“还有,咱们各家眷属的门上,都要挂个蓝布条子。”忻那日说,“我现在的弟兄都不是本村的,万一冲撞了自己人可就难看
“这个好办,我一回去就通知各冢”赵海谐说。
“打开祠堂的门由谁管?”
“说好了,前门是刘四。后门是梅老头。”赵大冲说,“梅老头我许了他地和银子。”
“这老东西腿脚还算利索。”忻那日点点头,“他就不用留。
“一会我们以三声高升炮为号,各路一起发动!”忻那日脸色一变,变得杀气腾腾的,原本着还算计着要以后当老大的赵大冲不由得一阵发冷,看到自己的族里的长辈对这个外姓人都是言听计从的,他对自己将来能不能当老大有了极大的怀疑。
“妈的,你也不能留!”赵大冲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去向他手下的人布置的忻那日一眼。摸了摸怀里的小匕首,已经动了杀机。
太阳网过中天,从三里地外的土路上,一股乌黑的浊流正在狂奔,五十多个衣衫褴缕的匪徒,挥舞着手里已经开始生诱的刀枪。扑向道禄村。
匪徒没有呐喊,只是一个劲的狂奔,村口,早就有些半大子或者年轻的,鬓边戴着白花女子等着。手里提着刚刚削尖还露着白茬的木棍。接应着匪徒们向祠堂奔去。他们虽然一声不吭。但是眼里个个都冒着火。有人是因为贪欲。有的则完全是仇恨。
原本街上还有几个在做事闲聊的人,看到这副模样,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连滚带爬的跑回屋子里去。关上门,打着哆嗦听着外面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