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卜佑回来向邬徳汇报了和陈明刚的会谈结果,听说陈明刚也想利用穿越集团,这让邬徳有些意外――看来油锅里捞钱的主哪里都有。
“看来我们成了香饽饽了,王兆敏和陈明刚都想借我们的牌子。”文徳嗣听了微笑。
“这样可以好好的谈谈价钱了。”邬徳说,“王兆敏原本是不打算和我们合作的,只是希望我们做个姿态,现在陈明刚一来搅局,他就非来不可了。省了我们一番功夫。”
“看起来是陈明刚会开比较好的价钱。”
“我们要不要和他合作?”
“我看没这个必要。”邬徳毫不犹豫,“我们不是到临高来当官的,是来控制县衙的,没必要搞这么多的弯弯绕。还有一点,以我们对这个社会的了解程度,要和他们在专业上斗智,恐怕不是这伙胥吏的对手。”
县衙里的各种公事,连县官老爷自己也闹不清楚,何况他们这样的外来户?自己作为外来的运动员要和熟悉规则的本地运动员比赛,本事再大总犯规也一样得输。
对付这种状况,只有以力破之,摧毁旧得秩序,建立新的规则,强迫所有人在他们规定的新秩序下运作。
“当然,在资料方面,暂时还是需要借重他们的专业的。”邬徳说,“暂时先不和他破脸,看看这家伙的诚意到什么程度,我们自己也做好接管的准备。”
“要和王兆敏合作?”熊卜佑不大喜欢这个师爷,还是觉得陈明刚这样的,谈价钱说条件来得直接爽快。
“当然!这是正途。”邬徳很肯定的说,“胥吏是贱民,我们要树立自己的形象,怎么能和他们搅合在一起?王兆敏和吴明晋是堂堂正正的官老爷,这两者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领导总是好的,是下面的歪嘴和尚念坏了经。这个理论并非现代才有。自古以来中国百姓就是这么认为的。穿越者想要扭转过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因为征纳秋粮在即,各方面召开了一个联席会议,会上很中国特色的决定成立一个专门的县衙领导工作小组,由邬徳的民政委员会直接掌握。
“人力、物力随你调配。”文徳嗣对邬徳说,“情报部门你也可以支配,必要的时候你调动特侦队也行――我和北炜打过招呼了,随叫随到。这次集中力量把县衙给拿下来!”
“责任好大。”邬徳说,“不过我一定尽力。另外,得给我找几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行。”文徳嗣说,“要谁都可以。”
于是邬徳把周洞天给调来了。周洞天最近一直在搞印刷,闹得满脸油墨,因为还要试验铅字,他直接来了邬徳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