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啊,你还当殖民贸易长官……”
司凯德赶紧澄清:“文主席,我是殖民贸易部的办公室主任。”
“不管你是什么吧。当领导的话权力寻租这个词没听过?”文德嗣笑着说,“真金白银不能给你,但是官府手里的权力漏一点给你,不就能补偿我们的损失了?”
众人露出了明白了的表情。
“我们不能明明白白的说:香港岛割让给我还要对方白纸黑字的写下了。这事,全大明也没一个当官的敢这样答应。连崇祯皇帝都不敢――他不怕文官集团把他喷死还怕在史籍上落个‘割地’的名声。”文德嗣说,“但是我们可以悄悄的把岛占了,在上面爱干什么干什么就行了――只要别搞得地方官府对上面交代不了就行,反正这种事情历来是瞒上不瞒下的。”
司凯德皱眉道:“能挨几年呢?总要露馅的。”
邬德轻轻的敲了下桌子:“时间”他严肃的说,“三年前我们不占临高县城,待在城外发展也是靠了这个瞒上不瞒下――我们赢得了时间。我们还要再赢得三五年的时间。”
第一个五年计划完成,煤铁复合体成型,第二个五年计划就是大规模的暴装备暴兵员的时候,到了这个时候就不再需要大明认可或者容忍了。
会议决定成立一个“广东和谈小组”,准备重返广州,与广东官府进行接触。大致准备走三天不同的线路。首先是高举的路线,其次是李洛由,最后是广州一部分和广州站交往较深的官绅,来个多管齐下。
吴南海这时候要求发言:“可支配人力增加了一万,我们的粮食问题就出来了。”
临高的粮食问题是比较突出的,本身县里的粮食产量有限,外来人口涌入又很多。大量的人口集中在在学校、行政部门、军事单位和工业企业等非农业生产部门,提高单位亩产和扩大种植面积的工作展开不久,所以整体的粮食供应偏紧,虽然目前尚可自给有余,但是已经形成了对越南大米供应的依赖性。
增加的一万名俘虏,按照营养学博士陈思根的提出的个人配给标准,从事筑路这样的重体力劳动者,每人每天的热量要达到3600千卡,至少也不能低于3000千卡。这个数字如果全靠碳水化合物供应的话等于每天必须供应给俘虏750克的糙米或者相当的淀粉食品。
“一万人,每天的供应量是75吨糙米。”吴南海着重指出了这个数字的巨大,“一个30天的月份消耗就是225吨。”
邬德一边听一边计算着存粮数字,他开始皱眉了。这样一来临高的粮食安全储备周期就会一下缩短十一天时间。
“而且糙米的蛋白质和脂肪含量不高,长期只有碳水化合物摄入,对健康不利。我们需要向劳工和俘虏提供更多的蛋白质、脂肪。保证他们能长期稳定的为我们工作,同时也减少粮食的直接消耗。”吴南海说,
马千瞩说:“你说你想要怎么办吧。”
吴南海说:“我希望改变我们的渔业体制,海洋捕鱼应该从海军中独立出来――这毕竟是个农业项目,由海军兼管渔业体制上不顺。”
海洋捕捞业的确是现阶段唯一可以快速大量提供蛋白质和脂肪来源的产业。正是靠了海上捕鱼,临高政权才能大致勉强保证下元老和统治下劳工、应该军队的蛋白质供应。
拥挤的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吴南海一贯以低调无争著称,现在突然直接攻击体制问题,要夺回渔业权,这让大家很意外。
现行的渔业体制是海军管理渔业。渔船也是海军的特务艇。一部分特务艇专门进行捕鱼作业。除了海军直接捕鱼之外,还有海军在博铺附近的渔场搞得“渔业税”,每条私人渔船必须缴纳捕获量的五分之一。
不管是海军的捕获物还是渔民的捕捞税,全部缴纳到农业部属下的海产品加工厂。总量是相当可观的。
叶雨茗这时候也加入了进来:“我们天地会牵头成立了渔业协会,想改良渔民的设备和生产技术,但是现在海军直接控制渔场和渔船的做法对大范围的渔业推广和改进非常的不利。我完全支持吴委员的看法,海军不应该再管渔业。”
“还有向渔民征收捕捞税――海军收税也说不通。”程栋慢悠悠的表态了,“我个人认为税务权力必须统一。再者直接征收实物税从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倒退,不利于发展商品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