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船尾的甲板上,装着低头整理渔网,从斗笠下面观察澳洲人的港口。\\
澳洲人停泊着许多大船的主要港口是不允许民船进入的,正如他们的主城也许外人进入一样。
对民船和外人开放的,只有设在城市西面的一小片地区,整修了一个天然的小港口,然后环绕港口修了一条街道作为商业区。
这个商业区任何人都可以出入,在这里做买卖。虽然它也被栅栏和壕沟环绕,但是它和主城区之间用壕沟隔离开得,必须通过岗哨和吊桥才能进入主城区澳洲人对外人非常警惕。
李丝雅已经观察到,在旗山山顶,澳洲人设有炮台和塔楼。乳妹说过他们的大炮射程极大,看来并不是虚言否则不至于设炮台在山顶
仅仅从海上看到的澳洲人的规模和实力,李丝雅就知道在东亚没有哪一家能够用“正攻法”摧毁这个城市了。台湾岛上不管是近在咫尺的荷兰人、闽南移民集团还是远在岛屿北面的西班牙人,都显得微不足道。
要让荷兰人和澳洲人翻脸,难度实在太大。
李丝雅的信心有些动摇。但是她很快想到,荷兰人身后还有整个东印度公司。如果真得能够激怒荷兰人,让他们意识到澳洲人的存在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他们一定会倾巢出动来和澳洲人决一死战。
要做到这点,就得看自己的手腕和本事了。
“我们要靠港了。”船老大小声的提醒她。
李丝雅点点头。
渔船很快就进入了港口因为船上悬挂着海岸警备队发给的捕鱼许可旗,没有人来盘查询问,这艘小渔船很快就停泊到栈桥边了。
码头上堆满了装满渔获的藤筐和木箱,地上散落着鱼鳞和散落下来的小鱼虾。浓烈的鱼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不时的,男人或者女人,两人一组的杠着沉重的还滴着海水的渔获“吭哧哼哧”的从栈桥上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