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还是那个程妹子说得对,稳定的社会环境下,媒体的力量才是最关键的,媒体能够深入的分析“背景”,可以潜移默化的影响观念,可以制造某种社会思潮……相比之下自己这种靠当街演讲,分头劝说的街头政治家不太适合当前的形势了。
不过,自己当初在程妹子面前是吹过牛的,要是一点业绩也没有,怎么去“入股”呢?虽然对方流露出双方“合伙”的意思,但是己方“股本”越大,在董事会里发言权才越大,否则就靠着当年的一点虚名,能有什么作为?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女服务员熟练地将单良引进最好的包间――他已经是老熟客了,即是元老,出手又相当大方,不象某些元老对于小账简直就是一毛不拔。因而一落座,热毛巾、雪茄烟和上好的茗茶就都送上来了。
单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喝着茶,不久就听到了噔噔噔的上楼声。
“老单!”同是电信总公司的绍宗自己推门进来,放下手上的文件袋,支走了服务员,这才实在不好看地哈哈哈起来:“你这么到处活动,是想搞大新闻喽!”
不过几年之前,单良和绍宗的关系还是非常糟糕的。女仆革命时,绍宗同学还是个自带干粮的五流通券,对执委会的一切决定都一百二十分地拥护,那一晚又遇上值班在电信部紧张了一夜,之后对单良的观感就跟看平方余孽差不多了;另外要不是看到风向不对,他还想支持独孤求婚的来着。
另一方面,帮助独孤求婚逃脱严厉惩罚的重要证据之一,那个神秘的小灵通电话记录正是出自电信部,而绍宗元老恰恰负责管理交换机。基于阴谋论,单良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进行了某些“信息操作”的可能性,同时他又鄙视后者的业务水平――家伙经常躲在机房里玩游戏……
然而,世事难料。在耗费好些现代电子元件,注定没有太长寿命的“小灵通‘替代品,临高电信的第一代人工电话交换机系统一期工程完成后――大部分电路图是他画得,绍宗同志很拽地将其命名为“棱镜”――企划院完全放弃了在本时空化之前用电话把全海南岛连接起来的想法,取而代之成本低得多的有线电报,当然还是全拨到电信口碗里。
临高电信扩张成海南电信固然可喜可贺,可元老编制丝毫没扩张,顿时人人告别了之前的悠闲时光。和仅仅覆盖临高的有线电话网和不到六百用户的pas移动通讯网不同,建设和维护一个省级电报系统――即使只是海南岛上一小部分地区――也已经让临高电信的一干元老吐血了。虽然他们已经全部升任高管,但是不得不轮流上工地。不仅要忍受恶劣的环境和艰苦的工作,最可气的是他们还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在旧时空已经很少见的状况:当地土著学会了偷电线!这可不是在电线杆上刷“光缆无铜,割之无用”就能解决的。他们用得是虽然是廉价的铁线,但这个时空铁对本地居民来说也是稀罕物。这么纤细结实的铁线,生活生产中能派很大的用处。
于是乎,白天架,晚上割,刚通上电报没几天,线号就中断了,派出查线一下,已经给割掉五六里路了。有的是全村动员来割,割掉了线不算,还把电报杆子也给拔了――锯木厂加工出来的涂了沥青做过防腐处理的电报杆对本地土著来说是上好的梁柱材料。
为了这偷盗电信设备的问题,绍宗没少操心,跑临高找警察,找陆军,在工地上自己操着棒子率领工人到沿路各村去“清缴”。总算琼海治安战过去不久,元老院的积威之下,还没人敢公然反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