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陈识新也是一副“澳洲打扮”,因为已经差不多一年多没见了,装束容貌都有变化,熟悉中又带着些许陌生感。
“阿玉!”陈识新抑制不住激动,居然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小弟有礼了!”
“唉唉,别这样!我们如今都是元老院的人了,要行澳洲礼!”
“是,是,你说的是。”陈识新赶紧伸出手,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许久没有分开。胸中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坐!坐!”张毓赶紧招呼道,“又不是多久没见,识新去临高也不过就一年多吧。”
“的确,只是一年多的光景,”陈识新点头,“可是回来一看,真是换了人间!”
他们兄弟四人自打社学逃课就在一起,那时不过就是都喜欢澳洲人的东西玩的来罢了,并没想过其他。可世事无常,谁也不曾想到各自都经历过这许多。张毓借着陈识新的门路认识了洪元老从此发家;李子玉没了家人却在警局找到了差事,更是帮着曾卷寻回了被人卖掉的外甥女,自己也籍着这事和牵扯出的冒家大案青云而上;承蒙两位兄弟关照,曾卷在赋闲半年后也考进了财税局,张毓的那套复习资料可以说帮了他大忙。
回忆起当年,四人不由哈哈大笑,只觉得白云苍狗,世事难料。然而这变幻莫测的经历让他们彼此的心贴得更紧了,愈发觉得当初友情的宝贵。
这次聚会,实际上就是给从临高回来的陈识新的“接风洗尘”。
陈识新这次回来,已经不是暧昧不清的“洪元老的推荐的学生”的身份了,他在临高上了美术职业培训班,这次是正式作为文宣口的工作人员分配到广州市宣传部来工作的。
“那个,阿毓,行啊你。”李子玉打量着房间,“我听阿卷说这地方是你订的?有眼光,这是隔音间吧。”
“隔音间?”其他几个人都是一愣。不过这包厢的确有点不同,那就是没有窗户。
虽说紫明楼的包厢最重“”,各种动线设置都充分考虑到“客人”,但是包厢一般都有窗户,为得是透气透光。
“阿玉你果真见多识广。听说这是跟临高那边学来的,都是首长们弄的,我也不懂,反正听裴小姐说哪怕里面大喊大叫外面一点也听不到。我试过是真的。这整个紫明楼上就三间。现在稍微上点身价的人谈事情都喜欢选这里呢。你在临高学习的时候没见过?”
“见过……”李子玉心想我好像只在参观某些地方的时候见过,还不是什么好地方,于是摆摆手,“我只听说过,这次是第一次见。”
“看看,咱们几个还是要说张老爷,不对,按澳洲叫法是张总够得上有身价的人。”
“一边去,阿卷你个税狗子。阿玉你是不是得先自罚一杯。”
“好,你叫我税狗子,明天就申请专门去查查你这个狗大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