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寿安又推荐了几家本地有视力的大户,其中一家是唐家。
“……唐家是祖上是唐鉴,国初带兵南下攻取阳山。在阳山留下第五子在此开基。虽然这一支仕途上并无建树,可是香火延续至今,聚族而居者不下数千人,是本县的强宗大族。”
这样的大族,又在阳山这样地方,差不多就是“全丁皆兵”,族长一声令下,拉出四五百人亦非难事。
荜达问罗奕铭:“这几家对我们的态度如何?”
“除了欧阳家之外,都不肯缴合理负担。百般推诿。”罗奕铭说,“欧阳家老宅就在县城内,对我们的态度要好一些。”
“我明白了。”荜达心里有了底。她对彭寿安说:“彭先生,这些人家,都要拜托你一一拜访了。”
“学生去拜访倒是无碍,只是眼下便是去拜访亦未必能说得动……”
“自然不会要你空手而去的。”荜达笑了笑说,“你且等我的消息。我会给你备一份厚礼。”
这下彭寿安和罗奕铭都摸不着头脑了,心道这女县长两手空空来上任,哪来得厚礼?要说县库里的钱粮,亦无多少富裕。
送走了彭寿安,罗奕铭忍不住问道:“县长!你说得厚礼是什么?县里可什么都没有……”
“县里就是有,我也不能送给这些老财和族长。”荜达说,“我们现在这个状况,厚礼卑辞去求他们,先不说能不能求得动,就算求得动,日后这阳山县里到底谁说了算?”
罗奕铭松了口气:看来县长没犯糊涂。
“可是……”
“我们现在在阳山威信丧失殆尽,这份‘厚礼’就是立威。”荜达想得很清楚,己方现在的状况,地方实力派根本不鸟,纵然能说动他们出力,也要付出很大的成本。虽然能解决一时的问题,但是后患无穷。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建立起威信。
“……我们现在有一支精锐部队,应该充分的利用起来。”荜达说,“在阳山打出我们的威风来。这些实力派自然明白跟着谁才对。”
“我明白了,荜县长!”罗奕铭连连点头,“那具体怎么做呢?”
“现在大崀圩的情况怎么样?”
“目前还是孙大彪的地盘,不过那里现在就是一片废墟了。孙大彪带着大队人马在那里扎营――他现在手里多了不少人马。”
“既然如此,我们先拿下大崀圩。”荜达说。
大崀圩是通往瑶区的交通要隘,拿下之后,不但有夺取孙大彪老巢这个“象征性意义”,同时亦能起到控制永化瑶区的目的。同时控制大崀圩还有很大的经济意义,每年光向瑶区销售食盐就是一笔很大的收入,控制大崀圩也等于控制了永化瑶区的经济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