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人之常情嘛!”楚河这会连耳朵都快红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要提啥,但总离不开人、财、物三样。这周围有什么呀?明白的说,他现在就有张盖了圆粑粑的文件!原来东南亚公司的家底,划是划给他了,但这么点时间,他又人在广州这边瞎忙,肯定是连底都没摸清楚,就别说使唤了。”任佑梓换上一副“别骗我”的眼神,往后斜靠着沙发,一脸鄙夷地对楚河说:“要是是关于原来东南亚公司业务的提案,能提早提了。你能给周围提啥?最后落实肯定还是落实到广州地面上,怎么把人财物忽悠出去。”
楚河心想,你TMD也是刚想明白的吧?跑这里来给我装大尾巴狼了!你要早明白了还用得三天两头去找那周秘书?老子好歹还拍了桌子,你就灰溜溜的自己滚蛋了!
“你就说是不是吧!”
“那是……“
但任佑梓根本不在意楚河的回应,径直说了下去:“我问过的人多了,谁逃得过这个范畴啊!他周围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为什么?不就是怕老刘不肯配合,不肯给个实底,给他来个没等借钱的开口就哭穷的套路,想要自己摸一摸情况,免得给老刘糊弄,二么,也看自己能不能绕开老刘嘛?”
说着,他又俯身靠近楚河,伸手敲了敲两人中间的茶几说:“咱们这些人,为什么也不去找老刘?找他有啥用啊?跟老刘说,为了兄弟我的前程,你快点把广州的人力物力财力拿出来,通过我交给周围,让他发财,让我升官?”
“老刘他凭什么呀?这票房几个亿的电影都能做成亏损不分红,老楚!”任佑梓戳了戳楚河的肩膀,说道:“咱们都是行内人,这道道会不懂?这广州的银子进了南洋公司,随便报几个台风海啸,可就啥也见不着了。”
任佑梓说完一大溜的话,又靠了回去,缓了口气,才又继续说道:“咱帮着把广州的韭菜割了,一地烂菜叶子留着给老刘打扫收拾,你当老刘是傻子?就算老刘傻,财税局那两口子又奸又猾,一看就是官场老混子,能看不到这个结果?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的的,肯定得提醒老刘啊!那咱干嘛要去上赶着挨喷啊!”
楚河感觉这任佑梓终于发泄完了,自己也松了口气,亲自起身拿起勤务员留下的开水瓶给两人续了水。
“老哥看的明白!”楚河赶紧吹捧道:“我这还是刚才看摸底资料才回过这个味来。”
任佑梓自己心里的邪火通过这个拐弯抹角的途径发泄了出去,心情也好多了,顺势接受了恭维,得意地拿起刚添的茶水抿了一口,却不料茶水太烫,所幸喝的不多,没被激得吐出来,只含在嘴里疼得蹩眉头。
楚河刚才小意奉承只是怕这位又发邪火,本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这见得他任佑梓把自己烫着了,心里一笑,人也是松快了些。心情松快了,说话也就往开了说了。
“老哥敞亮!我也不跟老哥说假话了。我今天在周围的秘书那里受了气!”
楚河话一开头,心里突然想到了一点:自己受了气转头就提个对周围不利的方案出来,怕是也要落个睚眦必报的评价。不如多拖几个人进来,显示一下周围不得人心?
“这受了气,转头就来这里告状,先不说老刘管不管的上吧,这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弟我只能继续杠了。”
“不然涅?”任佑梓顺势杠了一句:“你是要回去修电脑还是种花?还是继续去济州岛教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