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尼亚决定不做太复杂的姿态,就用最简单的站立姿态。她按照事先选定的形态把蓝鹊标本固定在一段经过防腐处理的树枝上。再加上木架的支持。然后进行姿态的微调。最后用铁丝全部固定。
最后她从一个百宝箱式的多层抽屉柜里选出了一对大小颜色适合的玻璃假眼,小心翼翼的装入了蓝鹊标本空洞的眼眶里。因为里面填了头骨,假眼填入头骨的眼窝之后效果很好。一只栩栩如生的蓝鹊标本就诞生了。索尼亚小心翼翼的给标本梳理着羽毛,还不时将脱落下来的羽毛搜集起来,装入专门的牛皮纸口袋里。
“虽然现在标本已经做完了,但是我们还是要每天进行观察。对变形、扭曲、脱色、落羽区域可及时进行修正、涂色、粘羽。一周之后标本会完全干燥,再将写有学名、特征与习性的标签贴上。这样,标本就完成了。”索尼亚颇为满意地端详着,“大家知道标本该怎么做了吧?”
“这太复杂了!”
“得有一双巧手才行吧。”
“还得非常好得耐心!”
“要我肯定会忘记很多步骤……”
“索老师你怎么能一心多用的?”
……
学徒们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索尼亚没有再参与学徒们的讨论,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匆匆赶回了自己的研究室。
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接近六点了。正当索尼亚准备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大文给她送来了一份新得备忘录。
“这么晚送备忘录!”她嘀咕着,拿起了信封。
抱怨归抱怨,但是公文只要送到手上就要立刻开拆阅读,这是林汉隆反复向她强调的。
备忘录的信封封口处的封蜡上赫然打着元老的徽章--虽然索尼亚不可能记住每位元老的纹章样式,但是元老纹章的共同性纹饰还是知道的。
无疑,这是某位元老给她写来的私人备忘录。
这会是谁呢?
索尼亚不觉好奇起来:她在元老院的名气很大,几乎每个元老都知道她,甚至认得她。但是她和元老们之间的交往并不多,主要是几位科技部远程勘探部门的元老和工业口几位搞光学工业的。
但是发件人的名字:杜易斌,她别说认识,连听说都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