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大水冲走的时候,应当是撞在了石头上或者是树杈子挂着了,已经有了些时日,不过不打紧。”
杜荷一惊,到现在已经有了十来天了,这伤口还在渗血,想想就觉得不对劲。
“你几人等着我一会。”杜荷连忙跑到地窖里,把还剩的不多的酒搬了出来。
“军师,咱们这大早上的饮酒不大好吧。”
杜荷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饮酒?饮你老母啊,别废话,跟我来。”
三人悻悻的跟着杜荷回到了房间,让身上纱布最多的卫虎先躺在床上。
卫虎推脱一阵,见杜荷面色阴沉,都快滴出水了,只能任其摆布。
“卫狼,把他纱布揭下来。”
卫狼小心翼翼的将卫虎胸口的纱布一层层的取下,五层纱布,越往里血迹渗的越严重。
全部揭下后,杜荷这才发现,这汉子,从左胸到腹部竟有一条十寸长的伤口。
凑近一看腐肉带着脓和血迹粘在伤口附近,天热,汗水捂着伤口,都已经有些发臭了。
杜荷一怒:“你这伤口都这样了,你还乱跑啥?不疼吗?”
卫虎挠了挠头,还在嘿嘿笑着:“军师大人,前些时日倒是有些疼,这两日已经不怎么疼了。”
看着卫虎的伤口,杜荷也不知道怎么下手,这得先处理腐肉之后才能消毒。
看了看天色,还没大亮,医馆应该还没开门,咬咬牙,杜荷跑到后厨,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把刀,身后还跟着睡眼惺忪的钱多多。
走到床前,把刀递给钱多多,杜荷问着:“卫虎,你怕疼吗?”
“不怕,大人不知道,在沙场上,我被那蛮子一刀砍下去,眉头都不带一皱的。”
“行,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