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坐在一旁的轮椅上,弱弱道:“王,为何不是那高句丽之人?您怎么这么笃定的就是长安的人呢?”
“高句丽?”杜荷嗤笑一声,揉了揉薛仁贵包着纱布的头:“现在我叫你去当高句丽的王,你去不去?”
“不去!”薛仁贵想也没想就摇头拒绝,“那破地方待着有啥好的,要啥没啥,还整日担心咱们大唐的军队,就算叫我去当高句丽的王他爹我都不去!”
“这不就完事了吗?”杜荷一笑,“在我杜荷手底下,不愁吃穿,振臂高呼一声,自己就能当王,还去那高句丽当高官?脑子被狗吃了都干不出这事。”
“这何铁柱毕竟跟了您这么多年,比我的时间都长……”薛仁贵还是有些不解,毕竟人心难测,多年的忠诚在利益面前也显得如此脆弱。
杜荷转过身来,看着薛仁贵,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仁贵,你记着,忠诚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用行动去证明的。”
“何况这何铁柱,咱们胆子放大了去猜猜,若是这人没跟着咱们,若是我杜荷依旧是一个纨绔,这会药师伯伯还在和突厥对抗,那伤的是谁?!”
“所以说,这人,就不是咱们这个路子的,至于下场,那就看药师伯伯的了,和咱们没关系。”
“若是计较,身后之人定然会被药师伯伯给抓出来,若是不计较,那咱们到时候,指不定还真能自立为王呢。”
“何意?”薛仁贵连忙问着。
“没啥,好好养伤吧,今夜就出发,把咱们的辽东城给打回来再说。”杜荷的话在营帐内回荡,薛仁贵虽然仍有诸多疑问,但见杜荷如此决断,也就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遵。
夜幕降临,寒风凛冽,辽东军在夜色中悄然出发,向着辽东城的方向疾行。
杜荷骑在马上,目光如炬,相对高句丽来说,靺羯和黑水靺羯就好对付多了,都是草原上的汉子,自己这几年打交道打的多了,一个个的啥脾气摸得是一清二楚。
天色渐亮的时候,终于抵达了辽东城下,此时战鼓擂动,战争一触即发。
“敢问对面的将领是谁?”黑水靺羯出来个将士,站在阵营前高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