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珍一怔,顺着四爷的目光低下了头,然后旋即把脚缩进了下摆,还反过来瞪了四爷一眼,一副谴责登徒子的架势。
四爷都被她气笑了:“倒打一耙是吧?”
维珍眼珠骨碌碌转,伸手叉了块桃子送到四爷面前,压低声音道:“妾身这里没有耙子只有叉子,快,吃我一叉!”
四爷彻底忍不住,顾及着睡着的大格格,无声地笑,半天才停下来,弯下腰,吃了这块桃子。
多汁的蜜桃充斥这口腔,顺着食管一路向下,从嘴巴到胃里,都是甜的,淤积了这么长时间的阴霾也随之消散了一些。
一瞥眼瞧见摊子上的两张画,四爷俯身捡了起来,上面的诡异画风,一点儿也不讲究什么留白写意,不过也不算难看,特别写实,颜色也挺别致,瞧着不像是他平时管用的材料,不用问也知道是维珍画的。
四爷瞧着还挺好奇,轻声问道:“用什么画的?”
瞧着不像是用毛笔画的。
“木炭,”说起这个维珍还挺得意,“我让小池子挑细长的木头烧的,正好画画,比毛笔方便多了,至于颜色,是我心血来潮用胭脂水粉调的,是不是效果还挺不错?就是不能保存,隔天就皲裂得不成样儿了。”
四爷看了看手中的画,又看了看那张“快夸我”的脸,很配合地点点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