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德妃再失望再生气,他都能十年如一日的忍耐,对太子明摆摆的羞辱,他也只能默默忍耐,甚至还要不顾颜面上赶着为太子擦屁股。
就连胆大包天的安侍妾他都能忍着没有发落。
怎么到了维珍这里,他的耐性却这么差?怎么气性就这么大?
就因为吃定她不敢也不会反抗?
那天赌气就撂下病着的维珍一走了之,好些天都没有来看维珍更没有过问维珍,甚至还一气之下不许乳母带大格格跟二阿哥见维珍。
她肯定吓坏了吧?
她胆子那么小,又那么爱哭,不知道偷偷哭了几次,病情有没有加重。
非要把维珍逼成低眉顺眼的奴才,他才高兴吗?
“已经好了,不用揉了。”四爷伸手握住了维珍的手,对上维珍诧异的目光,四爷的声音还透着股子酒醉后的沙哑。
维珍停下来,由着四爷握着自己,对着醉的满脸通红的四爷嘴巴张了张,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四爷也不出声,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直到四爷叹了口气儿,把维珍拉进了怀里,沉声道:“爷错了。”
维珍的鼻子陡然一酸,眼前一片模糊,她努力瞪大眼睛。
不要哭,这就是醉鬼说的醉话而已,可眼泪还是大颗大颗滚落下来,打湿了四爷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