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题大做,九爷还觉得八哥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给大福晋守孝碰不得女色,这是也看不得他乐呵了。

心里不大痛快,可是面儿上却还是一贯的认真听话,当下就冲八爷点点头:“是,多谢八哥提点,弟弟记住了。”

瞧着九爷滴溜溜转的眼睛,八爷不动声色抿了口茶,顿了顿,又跟九爷道:“对了,福晋前几日来信,说是听闻宜妃娘娘卧病,她特地入宫探望,说只是偶然风寒并不严重,九弟不必挂心,碰到五哥,也记得知会一声,省得他寝食难安。”

宜妃卧病的事儿,九爷自然也听说了,他跟五哥都伴驾在外,自是不能探望额娘的,五福晋作为儿媳妇,本该入宫侍疾的,只是五福晋才小产不久,还在小月中,压根儿就出不了门。

五爷跟九爷自然很是焦急,倒是没想到八福晋竟会入宫探望,方才九爷还对八爷不以为然,这时候心里就全是感激了。

九爷闻言忙不迭放下茶杯,起身冲着八爷就是深深一揖:“多谢八哥!”

“谢我做什么?要谢就谢你八嫂。”八爷含笑道,一边伸手拉着九爷又坐了下来。

九爷又忙不迭点头道:“是,多谢八嫂,等回京后,弟弟定是要登门面谢八嫂。”

十爷一边慢吞吞喝着茶,一边在心中暗道,八嫂倒也不像是外头传的那般嚣张跋扈,之前在四哥家里的那处闹剧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兄弟三人正在闲聊,就听着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三人闻声看去,就瞧着石剑急匆匆走了进来。

“奴才见过主子爷!见过九爷十爷!”

八爷问:“什么事儿?”

瞧着九爷跟十爷都在,石剑面露踟蹰,八爷面露不耐,放下茶杯道:“有话就说,这儿又没有别人。”

“是,奴才遵命,”八爷都发话了,石剑哪里敢违拗,当下忙不迭躬身禀报,“启禀主子爷,寿礼已经到了。”

这寿礼自然是准备敬献给万岁爷的,事关重大,再加上后日就是万岁爷的万寿节了,所以石剑也不敢耽搁,东西一到就赶紧来禀报八爷,若是寿礼有什么不妥或是损坏之处,也好尽快想办法。

八爷其实也猜到了七八分,这两日,一直都在等着寿礼,不待八爷开口,九爷十爷都一脸期待。

“不知八哥给皇阿玛准备了什么寿礼,也让咱们兄弟先开开眼呐!”

八爷一点儿都不扭捏,当下含笑道:“正想让你们俩掌掌眼,若是瞧出什么不妥之处,也好能给哥哥提个醒。”

“八哥客气了,八哥准备的东西怎会有不妥之处?咱们做弟弟的也就跟着八哥开眼罢了。”

当下,九爷十爷跟着八爷起身,兴冲冲地直奔正堂。

正堂的桌上果然放着个一尺有余长宽的锦盒,石剑指着这匣子道:“启禀主子爷,就是这个了。”

八爷点点头,示意他打开,旋即石剑上前将锦盒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取出一尊莫约一尺长宽、百子嬉春的玉雕。

九爷登时就赞不绝口:“岫玉原算不得稀罕,可这样大个头还没有杂质全然通透的岫玉还真是不多见。”

“红绿白黄黑俱全,色彩丰富又艳丽,质地也细腻温润,”十爷也一个劲儿点头,“再说这雕工,也是浑然天成,确是难得。”

八爷瞧着也很是满意,福晋也算是花了心思。

关于给万岁爷敬献寿礼的事儿,年后八福晋就主动应承了下来,一方面八福晋是真的想为八爷分忧,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扭转自己在八爷心里的形象。

原本八爷对八福晋还不放心来着,实在是八福晋做事儿太不靠谱,但是八福晋拍着胸脯保证,又挑了几块玉料向八爷展示,都是八福晋带过来的嫁妆,也都是难得一见的玉石,连一贯眼光颇高的八爷瞧着都稀罕。

这块岫玉是八爷挑中的,虽然尺寸够大质地也是一流,但是岫玉本身不算稀罕,作为寿礼敬献给万岁爷,不会扎了别的皇子的眼,当然八爷也是下了功夫的,特意挑了百子嬉春的图案,万岁爷瞧着定然

除了小题大做,九爷还觉得八哥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给大福晋守孝碰不得女色,这是也看不得他乐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