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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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废弃已久的渡口边，天色黑沉伸手不见五指，三人扛着一个麻袋，他们合力将麻袋丢入水中。

为了防止麻袋漂浮上来，麻袋封口处的绳子后面拖着一块大石头。

扑通——！

一前一后两声重物落水声后，三人重重的松一口气，寒风袭来，三人均是后脖子一凉，也不耽搁，跑离渡口，其中一人还落了一只鞋。

三人跑到有路灯的时候，他们也不敢多做停留，开着来时的银色面包车，扬长而去。

“莽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警察发现？”

其中一个胆小的男人终于绷不住了，颤抖着哭了起来。

他才十七岁，年前刚辍学，因为没事做整日游手好闲，经过好友刚子的介绍跟在莽哥身边做事。

刚子拍着小张的肩膀，“张儿，你别自己吓自己，小猫胡同那一片乱的很，也没有监控，这个废弃的渡口更没人了，这事只要我们守口如瓶，没有人会查到我们的头上。”

说话的刚子和莽哥对视一眼，看向小张的眼神闪过狠戾，如果他这个好哥们敢乱说话，他不介意亲自送兄弟上路。

莽哥：“张儿，你最近跟着我一起催债干的不错，这是一千块你拿着，今天这事也吓着你了，拿着钱吃点好的。”

小张拿着手里的一千块，觉得烫手极了，但同时却心头火热，他才跟着莽哥干一个星期，就挣了一千块？！

他刚冒出来的一点良心被手里的金钱给拍死了。

刚子：“张儿，你也别多想，这事也不是我们哥几个故意的，那个小丫头她欠莽哥那么多钱，让她还钱天经地义，谁让她命不好，不小心自己摔死了。”

刚子又来回叹息一声，表示这样的结果也不是他们故意的。

小张数着钱，跟着应和：“对，不关我们的事，那死丫头硬气的很，莽哥看上她她还不愿意，睡几次就能还钱的好事，她真不识好歹！”

莽哥颇为惋惜，“我也不是那种强迫人的性格，她不愿意就算了，她的事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

“就是她那又聋又哑的奶奶，怕是有点棘手。”

刚子：“莽哥放心，听说她和她奶奶相依为命，她奶奶因为病重已经瘫痪了，现在虽然躺在医院里治疗着，但我估摸着活不长了。”

“也是苦命。”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中。

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成了寒江渡口处的一抹孤魂野鬼。

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