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曾说“国之大事在戎,戎之大事在马”,马群出了问题,太仆寺不敢隐瞒立即上报,晏小殿下这才被派过来。
昨夜海棠春的酒席,就是太仆寺少卿牵的头,马群有恙,要是处理不当,那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
一群人都指着晏小殿下破案,好给个解决办法。
晏之初不是爱闲话的人,自从查看完两份厚厚的卷宗,他就一直沉默不语,只用两根手指轻轻叩击交椅。
这位爷不说不笑的时候,那种天生的帝王威严就显露无疑。
裴瑀不敢打扰,只是静静陪坐在一旁。
二更钟声响起后,仵作的验尸结果才送过来。
初初看到尸体的时候,仵作就怀疑这是中毒身亡,可是他耗费两三日的时间,做了几十次试验,都没找出死者中的是哪种毒。
仵作没有给出结果,五城兵马司的人也不好贸然抓人,只是口头告知那些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人,近日不要出城,随时等候传召。
晏之初盯着纸张上“中毒身亡”“死于鸩毒”几个字,陷入沉思。
鸩毒是难得一见的剧毒,向来只有皇室中才有,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被用在一个小小的养马小厮身上?
从检测的剂量来看,死者头发上的毒量最多,可见是有人通过头发下的毒。
“明日一早,将死者生前接触过的人,都叫过来问话。”
“卑职遵命!”
裴瑀正转身,忽又听小殿下道:“三春晓的老板,我会另派人去传。”
虽不知这个三春晓为何待遇特殊,裴瑀还是点头称“是”。
次日一早,景策就候在了慕府门口,按照主子的吩咐,等慕大人出门之后,才拿着玉佩上门求见。
慕念白见了他,照旧是十足的热情,“可是你们裴指挥使要找我?”
景策兀自略过“你们”二字,“正是,裴指挥使请您去一趟衙署。”
这在慕念白的意料之中,她转身向家中交代几句就跟着景策上了马车。
五城兵马司的衙署里,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