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老板,怎么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裴瑀暗自腹诽:可见还是偏心。
慕念白走在路上心情愉快,终于让她逮着机会报了仇,她恨不得马上到玲珑阁的门口去看一看那小蹄子的惨况。
不过想了想,为她耽误时间不值得。
铺子重新开张,她得去进些新货回来,请几个好友来捧场,到时候摆弄个阵仗,再搞个夏季满减活动,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
这么想着,脑海中就已经开始畅想生意爆棚的场景。
玲珑阁的老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巡逻的官兵带到衙署问话,一路上那些人也没个客气。
如今见堂上坐着不苟言笑的两个大人,不免更加紧张。
裴瑀出声威凛,“来者何人?”
“小女子是玲珑阁老板,名为屏墨。”虽没有响堂木,她还是被这声喝问吓了一大跳。
“四日前,你是否曾指引一个面色苍白之人到三春晓讨水喝?”
屏墨心中忐忑,她也听说那个人死了,难道他们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说话!”
又是一声喝问,吓得屏墨有些结巴,“是……是……”
“你为何要指引他去三春晓讨水喝?”
“大人,那个人的死与我无关啊。”屏墨双腿无力,瘫软在地,“我当时……闻着那人身上有些酒气,看他脸色很差,以为他是个酒鬼,我指引他去三春晓,是为了……是为了让他去三春晓闹事,我真的没有害他啊大人。”
这个回答出乎裴瑀的意料,不过她的话也和方才的口供对得上,他看向晏小殿下,“您看?”
“竞争手段恶劣,关铺子三个月,以示惩戒。”
裴瑀扬眉暗叹,对他的偏袒心照不宣。
不过小殿下发话,他哪儿有不遵的道理,立即吩咐底下人去办。
屏墨虽心有委屈,却也不敢言说,她的关系还攀不到五城兵马司,只得唯唯诺诺地退下。
问了大半天的话,其实最后的结果和昨夜晏之初的推断一模一样,鸩毒来源于何处,又是谁把它洒在死者头发上,都没有线索。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先医好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