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愈发觉得释怀。
自从女儿得了那个怪病,慕夫人已经格外会开导自己了,只要闺女健健康康的,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所以后来她大病初愈,说出一辈子不嫁人的话,慕夫人也能想得开。
马场里马匹渐渐康复,慕汝旬也是心情极好,一家子人,结结实实热闹了一番。
慕念白酒量不错,陪着慕父喝了两壶,直把父亲喝醉了,她还一点儿事都没有。
她想爬上屋顶看星星,却又搬不动长梯。
一屋子的人,醉的醉,睡的睡,就残留了她一个清醒的。
在院子里躺了一会儿,她忽然想起来,有好久好久,没有去看师父了。
当初那个在她人生最艰难时刻,指引她入道的师父,一个人在山上的道观里苦修,不知她的身体是否一如既往的康健……
她想着,等把手头的事情忙完,一定得上山一趟。
起身泡了个澡,又去隔壁房间替月桐和晚芳两个盖好被子,她才趴到床上。
次日,慕念白简单化了个白开水妆,吃过早饭就叫月桐提着食盒和洛神套装出门。
推开陈婶家的门,小豆包仍然坐在门口咿咿呀呀。
“陈婶,鱼汤做好了吗?”
陈婶从厨房里探出脑袋,“做好了,慕小姐您把食盒给我就成,我给您盛好。”
月桐使劲儿嗅着鼻子,将食盒递过去。
待出了陈家门,月桐提议:“要不下次咱们请陈婶进府里帮忙做顿饭吧,这可太香了。”
“把你的口水收一收。”
“好的,小姐。”
待到五城兵马司的衙署门口,月桐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打着伞,“小姐,咱们上次在这儿差点被人赶出来,您不记得啦?”
“放心,这回咱们铁定能进去。”
二人走至门口,守门的护卫倒确实是没赶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