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隔着门听了一会儿,没听见什么动静,正想叫兮荷进去催一催,门忽然被打开。
富丽堂皇的廊内闪过一抹颜色,众人惊得待在原地。
妈妈恍然有种把大户人家嫡女拐进来的错觉,“我的乖女儿,这是王母娘娘下凡啦!”
拉着青姝转了一圈,又去拉慕念白的手,“慕姑娘,您这双手,可真是巧,我们青姝跟换了个人似的。”
青姝怕妈妈太冒昧,不动声色挡在她二人中间,“妈妈,烦请您派个车送慕姑娘回去。”
慕念白婉拒:“不必劳烦,今儿天色还早,我正好走路回去,消消食。”
“慕姑娘,不麻烦的。”妈妈热情起来直恨不得贴到人身上去。
“真的不必,你知道的,我这人从不假客气。”
青姝被催促着下楼,仍回过头来叮嘱她,“那你小心些。”
“嗯。”
“乖女儿,你快去吧,慕姑娘这里有我在。”妈妈尤不死心,“慕姑娘,您那个胭脂铺子还开着在呐?”
“开着呢。”
慕念白下楼,妈妈紧跟其后。
“您要不要考虑来我们海棠春,我一年给你这个数。”她亮出两根手指头。
两千两,不是小数目,胭脂铺一年也不定能赚这么多。
“多谢妈妈,不过我志不在此,恐怕要辜负你的厚爱。”
妈妈生怕人跑了,亲昵地抱住她的胳膊,“姑娘误会了,您是官家小姐,我哪儿敢让您当陪酒的清倌,我是想邀您当我们姑娘们的化妆师傅。”
“化妆师傅?”
原来不是拉她入贼坑,是看中了她的手艺。
“是啊,姑娘有这巧手,我海棠春的姑娘岂不是能个个儿赛西施。”
只是帮她们化妆,一年就愿意给两千两银子,慕念白有些心动,“妈妈不妨把您的要求说与我听听。”
“姑娘要是愿意来,我必定烧高香似的供着您。”妈妈习惯将漂亮话说在前头,“不过有一点,您也知道,我们海棠春的作息日夜颠倒,您若是在我们这儿当化妆师傅,恐怕也得过这样操劳的日子。”
慕念白合算了一下,觉得为了赚点钱损耗健康,不太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