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自小径穿回去,彼此无言。
进了房,阖上门窗,宋清允又道:“秋若,你去门口守着,若有人来了你给我个信儿。”
秋若点头应“是”忙不迭去了。
“要我说你呀,就是前头遇人不淑,历经情爱的大起大落,才会产生这种错觉。”
“别跟我提那个人渣!”
宋清允看她似乎心绪不佳,便提议:“你要不去我那床上躺躺?我瞧你最近是累着了。”
“确实是累。”她边走边嚷,一仰面就将大半个身子横躺在那张拔步床上,又拍了拍旁边,“清允,你也过来,咱们躺着说话不费力气。”
待宋清允也躺下,她又问:“你说,他为什么要在海棠春的酒局上把我带走呢?”
宋清允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道:“因为你这张脸呀,你自己看看,哪里有半分风情女子的样子。”
慕念白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上次去马球会的时候,清允也说过,任谁见了她这张脸都忍不住亲近三分。
这么说,他对自己的种种善意可能真的只是他品性使然,并没有特殊含义。
他知道自己爱翻墙,或许是意外碰到的。
他知道自己在家修道,也并不是因为他的额外关注,只是因为他自小养在皇帝身边,知道此事也不足为奇。
这么想着,她反而觉得轻松不少。
不是喜欢,还能当个朋友来处,多好。
宋清允怕她生出不该有的念想,开解道:“念念,你要知道,他这样的人,未来必定会选一位身份地位相当的人来当夫人,如果最后这个人不是你,即使他是真的喜欢,这喜欢也只会害了你。”
“嗐,我还不稀得当什么小殿下的夫人。”她舒朗一笑,“你是知道的,我一辈子都没打算嫁人,一个人多逍遥自在呀!”
在这一点上,她觉得要向她师父学习。
师父不仅在男女情爱事上看得通透,言行举止也切实在践行,可谓真正的知行合一了。
她老人家就活得很潇洒。
想到师父,她决定春节前一定要上道观一趟。
自宋府里出来,慕念白那颗杂乱的心渐渐归于平静安宁,整个人也变得轻松自在。
此时此刻,她满心里想的,就是该怎样报答晏小殿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