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所料没错,她还真的是宁愿去求别人也不求他。
“去了几回?”
“这些日子去的勤,最近连着去了三天,每回都是过了酉时才回。”
晏之初心中郁闷,一口气上上不来,下下不去。
他想把人往正道上拽,可那人偏偏要往歪路上走。
察觉到主子隐忍的气息,景策提议:“爷,要不咱们跟慕姑娘说清楚吧。”
“说什么?”
“爷,您也知道,慕姑娘之前受对家欺凌,想找个靠山来着,她后来又受邵家诬告,兴许原本是想找您当靠山的。可您呢,对人家没有好言语,把人给吓跑了。”
墙角一盆菊花开得正盛,似有阵阵幽香沁入心田。
晏之初想起那日她在花园里的场景,那道背影,同三年前并无二致。
人还是那个人,可性子却天差地别。
想到现在的境况,他不免有些头疼:难道他还得去求着她,求她找自己当靠山?
该说的也都说了,可主子依旧无动于衷,景策也没什么好法子。
牛不喝水总不能强按头。
白日里主子照旧处理公务,直到晚间,他忽然道:“夜色正好,出去走走。”
景策抬头看天,几颗疏星,哪儿有什么好夜色。
这一走,自然就走到了海棠春门口。
景策呲着个牙站在马车边,正乐呵着,就见海棠春的妈妈迎了上来,“哎哟,这是哪位贵客,今儿来是想听哪位姑娘弹曲儿?”
他上前三步将人往外挡,神情严肃活似在赶一个瘟神,“我们爷有正事。”
妈妈瞧这马车奢华无比,知道里头是贵客,可惜这贵客不是来寻花采蜜的,她只能讪讪道:“不敢打扰,若贵客下次再来海棠春,我们一定好好招待。”
景策也不搭话,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只手上的一把刀柄依然横在她的胸口。
妈妈也不敢再多话,赶紧着回去了。
临上楼嘴里还念叨着,“不是来寻欢作乐,马车停这门口干嘛。”
一回想,方才那位公子说的是“我们爷”,她也就放下心,只要不是哪家大人的夫人来闹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