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罚多少钱我们给她就是,前几日才出了这样的事,母亲实在是不放心。”
“罚五千两,咱们拿不出这么多钱。”
会被罚钱自然是慕念白瞎编的,她只是不想失去这个生意,逼着母亲不再念叨而已。
慕夫人却信以为真,“这不是土匪条约么?干买卖是你情我愿的事,就是到顺天府也是这么个理啊。”
“母亲,我知道您担心我的安危,有过前车之鉴,我以后会小心注意的。”
她将母亲按在座椅上,替她捏肩捶背,“我这回上道观,特地叫师父画了几个护身符,师父的能耐,您又不是不知道。”
“可……”
慕念白打断母亲,“咱们以后在那巷口多点上几盏灯,再加上我带着袖箭,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夫人知道女儿一向有主见,听她这么坚持,也只好退步,“那你尽量早些回来。”
“谨遵母亲大人之命!”
燕府。
怀淑长公主拿着把小檀木梳,慢条斯理给怀中那只蓝眼睛波斯猫梳毛,“知善,你去打探打探,尧哥儿近来可与什么姑娘有交往。”
知善是长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人,当年带她进公爷府时她还是个小丫头,如今已经成为四十多岁的妇人。
多年下来,她早已成为长公主的心腹。
“公主是怀疑小公爷有心仪的人了?”
“方才吃饭时,你听他随口问起府上的胭脂,不觉得蹊跷?”
知善凝眉思索,“确实蹊跷,小公爷鸿鹄之志,以前从不在这些小事上留心。”
“正是。”波斯猫伸出瓜子勾住了她腕上那串南红玛瑙手串,她便将手串摘下来给它玩儿,“他说的那家胭脂铺子,你可记住名字了?”
“记住了,叫‘三春晓’。”
“我十五岁嫁进公爷府,生了个没出息的儿子,好不容易得了个龙章凤姿的孙子,他从小到大不让人操一点儿心……”
似是陷入对往事的回忆,她盯着殿中铜洒金兽耳炉袅袅升起的香烟看了半晌。
直到波斯猫待得无聊,从她腿上跳开,她才回过神,“你务必查清楚再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