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锦婳这鱼死网破的做法,始终令慕念白和她亲近不起来。
因现在来海棠春,不像先前那样频繁,她便没有提前叫车夫等候。
时辰尚早,叫个车应当也很方便。
站在街边没一会儿的功夫,手脚就冻得有些麻木,海棠春前灯火明亮,她能清楚看见自己呼出的气息变成白雾。
天气真是越来越冷。
搓了搓手,一架马车忽然停在跟前。
景策从另一侧探出脑袋,“慕姑娘,我家主子爷刚好从这儿路过,带您一程吧。”
“多谢!”这时候可不兴讲客气,晚上的寒气不是一般重。
上了车,又是漆黑一片。
“多谢晏小殿下。”
“举手之劳。”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听过好几次了,慕念白只在这一次觉得他在装高冷。
车厢内有浅淡的香气,大约是伽南香,据说这香料百金难求,是皇室的专用香。
上回她只顾着拘谨,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
她不着痕迹地贪婪地深吸几口,觉得五脏六腑都熨帖起来。
走了不过一刻钟,马车便停下来。
慕念白掀开车帘,外面并不是自己家。
景策又探过脑袋,“我家主子爷还没用晚膳,慕姑娘不介意加个餐吧?”
还没等她说话,晏小殿下已经起身,只留下“下车”二字。
行吧,每次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她决定待会儿点几个大菜,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下了车,三人直奔厢房。
可惜小二进来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倒完茶就出去了。
慕念白心道:都不问我们吃什么么?
她自然想不到,在来之前晏小殿下早已将一切安排好。
既然是蹭饭,她十分自觉地执壶替他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