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小姐把她喊到这儿来是享清福的呀。
过了一会儿,她看到小姐伸出被窝的手,“小姐,您的手怎么也全都给包上了?疼不疼?这以后还能做得成胭脂么?是哪个杀千刀的下这种狠手?”
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从月桐进了这道门,慕念白的耳朵就没清静过,她略带着歉意对小殿下道:“我这丫头有点傻,您别介意。”
晏之初闻言轻笑,“不介意。”
毕竟,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尽管小殿下同她说过慕大人无恙,慕念白还是再次向月桐打听父亲的消息,“我爹爹回去了吗,他受伤严重吗?”
“老爷比您好多了,他没有受刑,只是被人关起来,两三天没有吃喝睡觉,回家之后将养这几日也快好全了,也不知咱们家是得罪了谁,竟然凭白遭此横祸。”
慕念白看了晏之初一眼,没有接话。
就这么些天,她也没弄明白呢,那个沈淮序为啥要把她抓起来打一顿。
过会儿,她又想起来铺子的事,“三春晓最近还好吧?”
说起这个月桐就来气,“那个崔大人,不知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听说您进了大牢,就差没放鞭炮庆祝。他之前答应给我们交的货,拖了又拖,秦夫人去脂粉行好几次,都没见着人,现在店里好多款胭脂都已经断货。”
“这该死的崔相锦!”慕念白只恨自己这会儿动弹不得,但凡她要动得了,一定上门打闹他一场。
“生病之人,不宜动怒。”晏之初又补了一句。
那边主仆两个齐齐回过头来望着他,晏之初终于觉得自己再待下去,有偷听墙角的嫌疑,于是站起身往外走,“你们先聊,我还有些公务要去处理。”
实则他这些天并没什么公务可处理,只是事情既然已经闹到皇上跟前去了,总得有个交代。
于是,他在书房认真写起了悔过书。
书中一声声太爷爷,不知会不会把皇上的心给叫软。
太子府那边儿也得吱个声,他唤来景策,着他先去给太子爷通个气,就说这件事由他自己向皇上交代。
这气也通得忒晚了些,太子爷那边早就上书给皇上为他告罪。
送上去的告罪折子再拿回来时,就盖了密密麻麻的朱砂字,全是皇帝的训斥之言。
子不教,父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