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生意分给崔相锦的考量是没错,不过既然他不领你的情,该争还得争。”
“知道啦。”
以前不争,那不是因为干不过人家背后的靠山么,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自然也不必再跟人客气。
崔相锦那头听说慕念白从大理寺里放出来了,还被晏小殿下亲自送回了家,便见天儿地上门求见。
照目前的趋势看,这慕老板怕是要乘风直上。
可偏偏他就是在人家遭难时落井下石,将人得罪个彻底。
当初若是再慎重些,再多费些时间打探消息,也不至于到如今的被动局面。
眼下后悔也无用,只有让人出了之前的恶气,再想法子挽救。
慕念白有意让他尝尝等人的滋味,故意爽约了好几次。
结果这位崔大人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一连好几日都亲自上门,她也不好再继续将人晾下去。
甫一见面,昔日的主客关系便颠倒过来,三春晓的雅间内,慕念白客气道:“崔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连觉都没地儿睡,让您久等了。”
似曾相识的话术,崔相锦也知道是在点他,于是连忙道:“能者多劳,慕老板乃女中翘楚,我十分钦佩。”
慕念白也没时间跟他瞎扯这些客套话,开门见山道:“不知崔大人急着见我,是有什么要事?”
崔相锦满脸堆着笑,“崔某此番前来,是来给慕老板赔罪的,还望慕老板给个机会。”
赔罪自然是为着她入狱时,他挤轧三春晓的生意,刻意拖延交货甚至不交货的事。
想必那日小殿下高调送她回家的事,被崔相锦的鼻子嗅着了,这才巴巴儿上来套近乎。
“不知崔大人诚意如何。”
“慕老板既和小殿下交情深厚,又开着这么大家胭脂铺,想来接下太子府的生意不成问题?”崔相锦既是为了赔罪,也是为了试探,看看她会不会否认和小殿下的关系。
原本他不提,她也要把这生意要回来的,“自然不成问题。”
见她没有否认,崔相锦心下了然,又道:“除此之外,往后但凡是慕老板的单子,我那脂粉行一律给您按七折来算。”
“崔大人客气!”慕念白终于露出发自内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