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房里只有她二人的时候,她又不知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了。
因为她满脑子都是在白眉翁时,沈淮序将她压在水池边的场景。
直至第二日她仍觉得腿软难行。
为着这个,她还同沈淮序置了一回气。
瞧这副模样,慕念白心下了然,“还真被我猜中了。”
好在宋清允早不是当日那个娇羞柔弱的小姑娘,她拿出一家主母的气势,试图点化她,“你一个大姑娘家,说话怎也这样没个尺度。”
“这不是在你面前么,咱们俩之间还要啥尺度。”
宋清允:“……”
那总不至于连房事都拿来详谈吧。
“青天白日的说起这些,我瞧你是思春了。”
“嗯,兴许是的。”慕念白转眼又道,“要是你觉得白天不方便,晚上我再问你也行。”
宋清允:“……”
这是个顽固,点化不了。
神仙来了都没用。
她认命。
于是一下午的时间,在好友的逼问盘剥之下,她交待了许多“罪行”。
慕念白听得目瞪口呆,直呼厉害。
倘若他们不是夫妻关系,这样的事叫别人听来,指定会以为这是犯人和牢狱长的关系。
玩的可真花。
听得她春心荡漾,竟然也忍不住想,不知楚王殿下这方面怎么样。
晏之初在承乾殿内打了个喷嚏,他并不知道此刻有人正在念叨他。
皇帝立即命内侍给他添衣,“六部改革的事并非一朝一夕能完成,你也休息会儿。”
“正因为非一朝一夕,所以才更要加紧时间。”
若是耽搁太久,只怕媳妇跟别人跑了。
皇帝见劝说不过,只好罢休。
但他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骄傲与自豪,他这一个儿子,顶人家十个儿子还不止。
祝厚忠伏法之后,丞相一职一直空悬。
皇帝有意去除丞相这个职位,但总不能叫六部直接奏事,那样他就是有六只手臂都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