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问,一边踱步至那幅画前,
仔细端详起来,
仿佛要从每一笔每一划中寻找真相。
“您看,这画虽然仿得惟妙惟肖,
但真正的《历代帝王图》我有幸在文献里研究过无数次,
那种历史沉淀的韵味,
仿品总是缺那么一口气。”
马坚强解释着,声音夹杂着几分懊悔。
“我真是被自己的一腔热血冲昏了头,
忽略了最基本的事实核查。
如果祁同伟家里摆的都是这样的‘高仿艺术品’,
那咱们的调查方向恐怕得大转弯了。”
其实是马坚强不相信,
美利坚波士顿美术博物馆的镇馆之宝,
会到了祁同伟家里面挂在墙,
所以他现在笃定这是赝品。
实际,他错了,大错特错。
侯亮平叹了口气,目光从画移开,
环视这满屋的古董珍玩,
心中五味杂陈。
“你说得对。
一件周生产的仿古瓷瓶,
跟真正出土的西周青瓷比起来,
一个天一个地下,
价格能差出好几条街去。
咱们这次,
怕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他的话语中不无自嘲,
嘴角却挂着一抹无奈的笑。
“想来祁同伟这家伙,
倒是个有情趣的人。
用自己那点儿工资,
愣是搞了一屋子的风雅,
还都是合法合规的‘高仿’,
这招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侯亮平摇了摇头,
挫败感让他原本挺拔的身姿略显佝偻。
侯亮平这个时候很是有点沮丧,
甚至很想直接收队。
可此时梁璐却忍不住发出一阵冷笑。
侯亮平就问梁璐。
“你为什么要冷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
梁璐站在宽敞的客厅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