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你先消消气,时鸢,唉她就是恨了我……”陈婉如一副体贴的姿态端坐在男人身边,表情哀切,眼中聚泪,那眼泪要掉不掉,惹人怜惜。
“媛媛呢?”谢武德狠狠拧眉。
陈婉如抹泪,“在医院,她担心白总的身体,非要亲自去守着才放心。”
“白嘉述有个三长两短,谢时鸢就给我去陪葬!”谢武德阴沉着脸。
陈婉如心痛,“时鸢,她为什么会这样做,恨我就算了,为什么迁怒媛媛…..她要毁了媛媛的终身幸福才罢休吗?”
“没错,就是要毁了谢媛媛的终身幸福,我才会高兴,满意呢。”
不等谢庭柯出声,清幽的女声传了过来。
“凡是你们母女喜欢的,想要得到的,我都会一件一件毁给你们看,我就是要把你们在意的都夺走。”
谢庭柯停下脚步,冷冰冰地回头望了一眼。
谢时鸢掩着嘴嗤嗤地笑,恶劣又放浪,“本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婚约,关谢媛媛哪门子事?我睡我的未婚夫,与各位有何干系?”
“今天不走运没睡到,不代表下一次不会得逞,只要他白嘉述没死,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陈婉如眼泪凝结,愣了好半晌,才意识到谢时鸢在说话。
疯了吗???
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
谢时鸢五岁走丢,在走失的十三年里,被妓女养在风月场所,没读过书,没文化。
身上最恶劣的习性,就是学着勾栏院的女人骂脏话,撕逼打架。
所以,即使谢时鸢被找回来了,谢家人都厌恶她,没有人真心接纳她,没有人喜欢她。
反而因为她没学过规矩礼仪,处处闹笑话,看不起她,排挤她,欺负她。
确切说,谢时鸢骨子里非常自卑,而心里的嫉恨会让她在自卑的驱使下,做出更多丑事。
谢时鸢每次闯祸,除了发疯骂人,就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哪会像现在这样……
明明整个人应该非常狼狈,像以往那样疯狂狰狞的狡辩着,然后继续做“伤害”她们的事。
谢武德会更讨厌这个女儿,本该属于谢时鸢的东西,更不可能交到她手上。
直到谢老太太也彻底厌弃谢时鸢,谢时鸢就会被逐出谢家,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陈婉如怔怔地看着少女的身影,明艳张扬,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无边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