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快叫医生!”白夫人扯着嗓子,“要是我女儿这张脸出了事,谢小姐,我们全家都不会放过你!就算谢老太太出面,你也休想好过!”
“这么快就装不下去了。”谢时鸢幽笑,“明明是一个对妹夫包藏祸心的继母,就不要装作一副很关心妹夫的样子,也不要时刻摆着一脸歉疚的样子,做戏给谁看呢。”
她总是能轻易看穿,这些人故作平和的眼神中深藏的歹毒,恨不得白嘉述去死,也恨不得她下药把白嘉述害死。
白嘉述不愿意做的事,偏偏要道德绑架威胁他做。
明明很希望她跟在白嘉述身边,最好疯狂起来,又给白嘉述下药,把他害死,嘴上却又一口一个指责她道德败坏,不知廉耻。
做一套说一套。
都是表里不一的东西。
白夫人直拍胸口,陈婉如这个继女好本事啊,不是说在妓院长大,一个自卑懦弱不堪的废物吗?身上哪里看得见一丁点自卑,气场把她都压制住了。
看着那双充满危险的眼睛,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求助白老爷子,“爸,您看看,这都是纵容嘉述胡来的后果!”
白老爷子难看到极点,“白嘉述,你故意的!”这个孙子逆反了,把一个神经病带在身边,可以更好的气到他们。
他就是故意把谢时鸢带过来,故意让谢时鸢发疯的。
白嘉述闻言,低垂着眸,一语不发,就看着手里的文件。
谢时鸢眼尾挑起好看的弧度,睨向白老爷子,“想叫保镖把我丢出去,想把我卖去当军妓,又或者想动手教训我?您看来真是老糊涂了。”
“纵容儿子的一群小妾,庶子庶女欺负一个为家族兢兢业业奉献,呕心沥血工作的得力孙子,哪怕顶着病弱的躯体,也依旧为家族争取权益,保证您的权势和地位,他做了这么多,您一句话就轻飘飘的否定,让这些蠢货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
“然而没了他,白家什么都不是,您年纪大了,也什么都不是。”
白老爷子的脸色更阴沉了,就没见过哪个小辈这么猖狂的,偏偏她这一句话说对了,他年纪大了,在K国这些后起之秀眼里,就是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商界注定,属于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