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确实有点像。
一个快死的工具人,一个疯狂的工具人。
他被操控的人生,她被篡夺的人生。
最后,她来找他取暖。
但是她并不明白一个每天都知道自己迟早要死,所有人都盼着他去死,在儿时都加害他去死的人,对未来没有任何期待和憧憬。
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哪怕知道有猫腻,也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生活如一潭死水。
他的心是麻木,冰凉,灰暗的。
“你今天叫我来,就想说这个?”
难怪不和她亲亲,一脸克制又隐忍的样子。
“算是吧。”
顺便见见她。
她算得上唯一一个对他真诚的人。
虽然她是个小撒谎精。
谢庭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除非被她色诱了,被她抓到了把柄,被她害的下不来台,那个男人才会退让。
“今天在学校过的好吗?”唇畔含着一抹浅浅的弧度,白嘉述换了个轻松的话题。
“过的不好。”谢时鸢哼了声,立马从男人的身上跳了下去。
双手环胸,煞有其事地参观大别墅。
白嘉述放下手里的文件,闻言默然一瞬,跟了上去。
“被人欺负了吗?”
谢时鸢,“裴耀为什么叫你嘉述哥,他好像特别亲近你。”
白嘉述笑了笑,“他念小学那会儿,不知道从哪听到我是谢媛媛的未婚夫,把我当做情敌,要找我决斗,我身体不好,他推了我一把,害我摔倒,差点昏死在花园里。”
“事后我让保镖教训了他一顿,第二天裴家长辈领着他上门道歉,一来二去就熟了。”
“还有,裴耀小时候经常闹自杀,三天两头割腕上吊,裴老爷子让我开导过他几次,他便认我做哥哥。”
谢时鸢嫌弃,“他连你都欺负,你还不如让他上吊好了,早死早超生。”
想来,这是在学校被裴耀祸害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