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不待见她了,也许是他弄错了,其实不是因为谢庭柯的缘故,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谢时鸢。
他每一次见到她,她都笑得开开心心。
他讨厌她,恨不得杀死她,是因为她脸上的笑容。
都是经历过痛苦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这么开心,帮她在后背上插两个翅膀,她就能飞起来。
“我装什么了?”谢时鸢倒是平静,她闻到了硝烟味,赶忙拿了一块打湿的毛巾捂住了口鼻。
当她二话不说,就要打开房门冲出去的时候。
周宗政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臂,谢时鸢回头怒瞪他。
男人莫名其妙的又笑了,“你怎么知道外面叫门的人......一定是我的下属?我自己都不敢肯定的事,你怎么敢轻易肯定。”
“家主!火势越来越大了,您快出来啊!”门口的人还在叫嚷着,听起来真像安超的声音。
谢时鸢对声音很敏感,她肯定自己不会听错的。
“你的下属们跟了你十多年,你连他们都信不过。”
“我谁都信不过。”周宗政拒绝开门,反而转身,朝着另一个隔间走去。
偌大的总统套房里,仿佛套娃一样,隔间里面还有着一座套房,布局细分了几个房间,他走到了最后一扇门,输入密码走了进去,便能将大门完全封闭。
铜墙铁壁打造的大门,自带着换气系统,就算外面的火势焚毁了一切,似乎也能保证在这个里面活下去。
周宗政前脚进去,谢时鸢犹豫了一瞬,后脚跟着进去。
“火是你自己放的。”她想了想说。
周宗政的脚步一顿。
整个屋子里的灯光亮起,从布局上来看,这里倒像是一个小型监控室。
透过隐藏摄像头,能看清楚外面的全部情况。
正在敲门的人,无疑是安超,他脸上的惶恐不像是假的。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谁都没法预料。
火势蔓延的速度,谁都没有想到。
而且这个点,正是周宗政熟睡的时候,也是谢时鸢刚进入了男人的房间。
谁都可以联想这场大火,或许和谢时鸢有关。
“火是你自己放的。”谢时鸢又说了一遍,就说他有病吧,骨子里和谢庭柯一样喜欢自虐。
前者放火自焚,后者喜欢听床戏。